回翔入朝,河东军,可由太子遥领。”
“这……”
这两副药方,太猛烈意外了些,张延赏一时愣在那里。
张弘靖到底年轻些,头脑更为敏捷。他凝神思忖,大致明白了。
“阿爷,殿下是要救咱们呐。圣主多疑,又易怒,请李泌回朝替代阿爷你,是打消圣主对你此前极力主和的疑心,敬重太子,是免得圣主盛怒之下对你此前所办巫蛊之案,也生了旁的想法。”
张延赏抬起袍袖,擦了擦脑门上的汗。
“有理,有理,”他转向王增道,“劳烦郎君回到王府,转达老夫谢意。”
王增忙还礼,又闪身离去。
张延赏略有些艰难地踩镫上马,一掣缰绳,往北边大明宫行去。
熟悉的道路,却令他越走越不是滋味。
舍不得这条上朝路啊!就这样没了?
罢了,自己算来也是风烛残年,还是儿子的前程、张府的未来,要紧些。
出来斗人,迟早要还的。
张延赏想起李晟被削了兵权、调回长安后的落寞模样。就说昨日吧,昨日朝堂之上,天子兴致勃勃地谈起唐蕃平凉和盟可保百年无事时,他张延赏还彬彬有礼又暗藏机锋地揶揄了一番立在阶下的李晟。
这真是六月债还得快,今日便轮到他张延赏渡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