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只说我,怎么不提子瑜?”
被点到名字的徐子瑜咽下最后一口酒,还没缓过神来:“我和你不一样,我可是有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拍拍脑袋,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,捂着额头道:“醉了醉了……”
乍然听到他这么说,众人怎么可能放过他。又是一阵嬉闹,威逼加利诱,惹得徐子瑜双颊通红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,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羞的。
所有人都在闹徐子瑜,只有童温祺在嬉闹声中将视线投向了童洛锦,专注痴迷地瞧着她的笑颜,她笑得是那样开怀,他都未尝得见。
一想到这笑颜不是因他而起,他便心中醋海滔天,恼得厉害。
他的视线被侧头的谭青止无意捕捉到了,谭青止神色一怔,如同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一般慌乱起来。
童温祺瞧见了她投来的视线,不躲不避,朝她瞧了一眼,微微颔首,举了一下酒杯:“恭喜。”
谭青止道:“……谢谢。”
他大方到似乎想要主动昭告天下,他对自己的义姐,存了不一样的心思。
另一边,徐子瑜被人闹得受不了了,强拉出旁人来分担火力:“你们怎么只闹我?不去闹阿锦,她可是正儿八经有婚约的人!”
霎那间,空气都变得沉默了起来,不过很快就换来比先前更沸腾的气氛。
“真的假的?!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我们怎么不知道?!”
“阿锦阿锦,你真的有婚约么?”
……
童洛锦咬牙切齿地看着徐子瑜,生挤出一个微笑,徐子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朝着她露出一个告饶的表情,旁人再逼问他什么他都捂着嘴不肯说话了。
徐子瑜的祖父是主簿,与许青天同府为官,能听到些风声也不足为奇,只是这门婚事她与许倬云都没有放在心上,更是抱了解除婚约的心思,若是传出去了,只怕闹得两家都尴尬。
若不是听闻许倬云有公务离开了温城,她是想在自己启程去福州之前就将这门荒唐的婚事解除的,现在被徐子瑜一下子捅破,就连谭青止也朝着她投来好奇询问的眼神。
童洛锦只能打马虎眼道:“说什么呢?这个醉鬼,无非是想找个人分担火力罢了,你们与其在这儿好奇我这点捕风捉影的事儿,还不如好好问问徐公子什么时候办喜事。”
徐子瑜为了将功补过,主动揽话道:“哎呀,定下来就和你们说了嘛。现在,现在不是人家还没点头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