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,他的声音越小,众人的起哄声却越高。
只有两个人没有参与这场嬉闹。一个是童温祺,他手中的酒杯晃了晃,溅出来几滴酒水,被他用指尖轻轻擦拭干净,那副模样,不像是擦酒渍,倒像是擦血渍。
而另一个人则是谭青止,她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童洛锦身上,都说“无风不起浪”,而徐子瑜虽然举止不庄重,但也不是信口雌黄的人,他这么说,想必是知道些什么。但是她万万想不到与童洛锦定下婚约的人是许倬云,她只当是童温祺。
想来是幼年定下的娃娃亲,但是碍于这两个人中间隔了一层义姐弟的身份,这层婚姻便显得尴尬起来。所以这些年来,童温祺不娶,童洛锦不嫁,一个追着,一个躲着,气氛也与跟旁人相处起来多有不同。
谭青止简直就要被自己说服了,望向童温祺的视线里都透出一股同情与鼓舞。
童温祺:???
若是童洛锦知道了她在脑海中自己设想出来的这个故事,一定要大叹“呜呼哀哉”,着实让人心中茫茫。
这顿饭虽然小有插曲,但是总体上还是令人愉悦的,谭青止新婚将至,徐子瑜也已有所属,其他友人更是早已成家立业,独身一人的童洛锦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先送走其他人,谭青止最后拉着童洛锦的手,道:“阿锦,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,我都会支持你,像是你一直站在我身边一样。”
童洛锦:“……啊?”
谭青止:“这世俗礼法都是身外之物,何尝能敌得过你我自身快乐。这些道理还是你教会我的,我希望你自己也能记得。”
童洛锦:“……哈?”
谭青止朝她柔柔一笑,目光流露着鼓励与认同,这才款款别过。
童洛锦瞧着她的背影远去,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问童温祺:“今日里青止没怎么沾酒吧?怎么瞧着像是醉了?”
胡话都说起来了。
猜到点什么童温祺并没有搭话,他摸摸自己鼻子,由着童洛锦满腹疑惑地回了家门。
猜错便猜错了,只要结局和她猜想的一样,故事发展历程又有什么重要的呢?
童温祺注视着她的背影,心道,和她定下婚约的谁是谁不重要,最后和她拜过天地的人是谁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