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烦了,闻言起身就走,道:“你若是活下去,就自己站在她面前说,若是活不下去……我也不可能将这话带给我家阿锦,平白让她心伤。”
气得童温祺生生提着一口气,就这么撑了过来。
接下来的这一段时日,大概是童温祺与童洛锦最温馨的一段时光吧,两个人默契地对前尘往事避而不谈,只专注于当下。
时间一晃儿就来到七月底,难道所有人都无事,全家人有空聚在一起,童夫人乐不可支,将童温祺的生辰过成了大节,厨房里一大清早就开始乒乒乓乓的响,瓜果鱼肉摆了一大桌,就连一向躲在自己院子里练字看书的老太爷也被请出来了,老爷子还拿出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酒酿,酒香飘十里,有人路过童家门前的巷子,都忍不住驻足停留,叹一声“香啊!”
这一夜明月朗照,门前八角琉璃灯晃晃流光似雪,童家笑语欢声,灯火通明如昼,说话的声音,嬉笑的声音,推杯换盏的声音,连成一串。
不知道是谁说了句玩笑话,童夫人笑得前仰后合,连连咳嗽。
又不知道是谁扯乱了话题,老太爷忽而问起童洛锦的婚事。
笑声顿笑,热闹之意瞬间散尽,窗外的凉意钻进了屋子,满室皆静,鸦雀无声。
“祖父……”童洛锦讷讷无言。
童温祺的杯子落在桌子上,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。
他站起来,当着童家所有尊长的面,长跪于地:“老太爷在上,义父义母在上,童温祺身份低微,才疏意薄,但愿奉上一腔赤诚,一颗真心,求娶阿姐,死生不离,困苦不弃。”
众人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。
童老爷与童夫人对视一眼,二人眼中有些错愕,但没有特别的惊讶,甚至童老太爷,都没有流露出不满的意思,他低头抿了一口酒,酒气醇香,荡气回肠。
童夫人的视线落在童洛锦身上,眸子里染上点点笑意,“这孩子,还跪着做什么。锦儿啊,你——”
童洛锦猛地站起来,她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,眸子里没有半分情绪,她甚至都没有朝着童温祺的方向看上一眼。
“你都算计好了是不是?”
童温祺站起来,有些劝哄地看向她;“阿姐,我不是……”
童夫人瞧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,上前拉着两人坐下:“咱们说的是件喜事,今天又是小七庆生的好日子,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“好日子?”童洛锦似乎是笑了一下,扫视一圈,问:“你们都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