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、蓝玉等人连连点头。
虽说煞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,但确实存在,有些人甚至还留下了后遗症,比如情绪暴躁,焦虑恐惧,甚至还有人在夜间将家人给砍杀了的。
这事不是没发生过,军医对此给的结论,那就是煞气入体,夺了魂魄,神志上有问题了。
就连堪舆之人都知道哪里煞气太重,不适合住人或埋人之类的。
朱元璋微微点头:“戾气塞胸,煞气入体,暴起而杀人,这种事军中确实发生过。”
王琚脸色有些苍白,言道:“可据臣观察,定远侯说话有条有理,行为举止皆是正常,何来失了神志一说?”
李文忠当即开口:“这种事从无痕迹可察,皆是骤然而起,难以预料。”
王琚嘴唇一哆嗦,喊道:“陛下,今日若由定远侯借此煞气之名,逃脱惩治,日后勋贵必借此擅杀官员!我等为官,乃是为陛下,为大明江山,岂能沦为勋贵刀下之鬼!此例一开,后患无穷!臣恳请陛下——严惩定远侯,以儆效尤!”
“臣附议!”
监察御史刘清走出。
随后给事中胡定、郎中郑真与多个监察御史等二十余官员走出,齐声附议。
朱元璋看了看,微微点头,目光投向顾正臣:“定远侯,王侍郎所言有理,若勋贵都如你这般,立下些军功便敢杀官,那朝廷的官——够不够你们这些勋贵杀啊!”
顾正臣行礼:“臣自知心性出了问题,也知犯下大错,还请陛下严惩。”
“严惩,说得好!”
朱元璋站起身来,沉声道:“王侍郎,你说说,朕该如何处置,才能不开此例!”
王琚咬牙,喊道:“唯有杀之,方能以儆效尤!”
徐达、李文忠等人心头一惊。
开济、薛祥、偰斯等人面色凝重。
兵部尚书赵本走了出来,言道:“陛下,臣以为定远侯虽是罪责难恕,可毕竟为朝廷立有大功,加之郭临川罪行累累,实在该杀,若因一该死之人要了定远侯之命,恐怕人心不顺!”
李文忠刚想附议,谁料赵本话锋一转,继续说道:“但勋贵杀官,还是挫骨扬灰,实在令人胆战心惊,如此暴虐手段,举世罕有。故此——臣恳请陛下,削去定远侯爵位,收其铁券,免其一死!”
话音落地,满堂哗然。
这明着是冲着求情去的,实则是递刀子,割人腰子啊。
“臣附议!”
监察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