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听此言,不禁暗松了一口气。
不枉她冒死上演这场调虎离山计之计!
正想着,忽听头顶一个威严不虞的声音斥道:“继续追!”
说罢,一群士兵唱喏一声,便如激流般涌出院子,顷刻已奔出百米之外。
“本候问你!你既非朝廷拿的钦犯,跑什么?”镇远候兀自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盯着跪伏在马前的纤纤少女,不豫问道。
慕容嫣眸中暗光浮动,不慌不忙地回答:“民女不知侯爷捉拿钦犯,只当是胶衣局来拿人,一时惊慌,才跳窗而逃。望侯爷恕罪!”
慕容秦氏在旁听得一愣,满心疑惑,却不揭穿慕容嫣,只埋头不语。
“你倒坦白!”
镇远侯似是一声冷笑,却又好似没有。
不过听他的言语,显然是对慕容嫣的话深信不疑。
“胶衣诈死私逃,可是诛九族的大罪!你就不怕本候提你去胶衣局,受刑?”
慕容秦氏听完镇远侯此言,顿时唬得脸色苍白,浑身颤抖。
正要磕头求饶,却听耳边慕容嫣异常冷静的声音道:“侯爷宽厚仁慈,民女自然是不怕的!”
镇远侯冷冷笑道:“我顾冲十五岁征战沙场,十年来刀下亡魂多如牛毛。乐国无人不知我杀人从不眨眼,你竟说我宽厚仁慈?丫头,即便是拍马屁,也得找准方向!”
“我从不拍马屁,只说事实!”
慕容嫣抬眸反驳,毫无怯色。
从未有人,敢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!
看着马前这傲气绝艳的女子,镇远侯顾冲不禁愣怔,心中竟生出许多好感来。
“那好,你且说说看,本候如何宽厚仁慈了?”
“方才侯爷分明可以一箭射杀民女。可一听我母亲哭诉解释,便饶了民女不死。可见侯爷不滥杀无辜,宽厚爱民。”
慕容嫣这话虽有几分恭维,但顾冲却很是受用。
他古铜色的脸色变得温和,将手中弓箭交与左右,佯嗔道:“别以为本候饶你不死,你便能脱罪了!胶衣诈死,非同小可……”
话音未落,见慕容嫣向他深深磕头,扬声说道:“此事与我母亲无关,还请侯爷捉拿民女一人,去胶衣局领罪!”
慕容秦氏心口刺痛,眼泪滚烫而下:“嫣儿……”
“你这丫头,当真不怕死么?”
顾冲明眉锐眼满是疑惑,只觉眼前的女子像是一本看不透的书。
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