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以及她的言下之意都已显露无疑。
越阳楼叹息一声,抬起眸子凝视着她,牙齿摩擦作响,冷冷道:“所以,你想要让我代替陈元卿原本的作用,给异闻司卖命,趁机去刺杀你所谓‘实力十不存一’的白渡子咯?”
“越小哥你这话说的可就格局太小啦。”苏曲铃笑靥依旧,唰的一下打开折扇,遮住了半张绝美面孔,只露出了双酿着春水般温柔风情的眼眸。
“孽龙走脱,受到生命威胁的可是无功县及周边各县的所有人,越小哥你同样被包括在内,既然涉及到了自保的事情,那怎么又能叫做给别人卖命呢?”
“哈,好个自保!”
越阳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,用大拇指将“暮垂雪”从鞘中推出,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拔刀,将锋锐的刃口抵在了苏曲铃雪白脖颈之后,浅浅的划破了皮肤,令几滴殷红的血迹,顺着她那漂亮的锁骨,朝之下的地方滑落。
即刻,苏曲铃轻笑着问道:“越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当然想动手杀了你的意思。”越阳楼毫不掩饰冷冽杀意的悠然说道,上下打量着苏曲铃,却是并未从这个总是自称‘本公子’的青衣美人身上,找到半分情绪变化的痕迹。
看到这里,他倒是感兴趣了起来,嘴角又勾起了愉快的笑容,忽然说起了个好似不相干的事情。
“听苏公子你讲着这事,我就想起来一折子戏文的对白。”
苏曲铃好奇问道:“什么戏文?”
“《打渔杀家》!”
越阳楼哈哈大笑道,一人分饰两角,一板一眼的念起了还未在这个时代出现的戏文对白。
“我来问你,你前来作甚?
“奉了我家员外爷之命,前来催讨渔税银子!”
“这渔税银子,可有圣上旨意?”
“没有!”
“户部公文?”
“也没有!”
“凭着何来?”
“乃是本县的太爷当堂所断!”
“敢是那吕志球?”
“要叫太爷!”
讲到最后,越阳楼也忍不住笑了,手指点着苏曲铃,笑吟吟道:“你看,这《打渔杀家》没道理的税收银子,可是和你叫人给什么‘大义’的鸟东西卖命的话,颇像?”
“从头看到尾啊,我只看见了无功县诸族之人,成了被你玩弄的工具,而又被你毫不留情的舍弃。既然如今你又是想用阳谋,让我为你的算计,而牺牲卖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