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的。
“这种布料,你见过吗?”
沈靳寒刚回来不久,对金城的事不是很了解,但是这种布料,他见过。
“靳寒到了?”
夏皇喂着鹦鹉。
这畜生被养得精贼,跟着他的话,张口说:“狼崽子到了!狼崽子到了!沈靳寒给皇上请安了!皇上!皇上!万岁!万岁!万万岁!”
顾卿安手里端着饵料,答道:“是该到了。”
刚才去解决了点小事,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。
“五年了。”夏皇逗着鹦鹉感叹道,“五年没见着他了。这小子随了燕北王那个性子,野得很,就像野马一样。进了草原就不肯出来了,如今好不容易让他回来,看起来这个头蹿得快,长起来恐怕比他哥哥都要高些。”
顾卿安说:“个头是高了,可就是这个心性嘛,还跟个孩子似的,这不是才进金城就把九公主吓得够呛,就会惹是生非。”
夏皇还想说什么,又咳了起来。顾卿安在边上给奉茶,润了会儿嗓,还没有接着说,就听着外边通报沈靳寒到了。
“进来吧。”夏皇坐回椅上,搭着一臂,“进来让朕瞧瞧。”
内宦小心地掀了帘子,沈靳寒跨门而入。他带着寒气跪在下边,给夏皇磕头请安。
夏皇含笑说:“好小子,终究是燕北长大的孩子,这身量,今日要是穿着铠甲来见,怕是威武得很。朕听闻,前年变边关燕北之地三十六部劫袭粮道和边驿,你也大显身手,活捉了几个人,是不是?”
沈靳寒笑起来,说:“皇上抬爱,跟着父兄出去历练一番,没干出什么花样来,抓的人皆是些杂兵而已。”
前年边沙三十六部劫袭粮道,沈靳寒率兵初战,将边沙秃子打得满地找牙,粮草也被夺回来。
可是没有经验,被布日古德绕后偷袭,带去的部队也被消灭的一干二净,他也不过是因为运气好落到一出地方,躲过一劫。
夏皇见他如此,越发温和,说:“你年纪小,在燕北。这策马横枪已是本事。不过你兄长是我燕北之福,兵法手段了得,想必平日里也没少指点你,是否已经学会这本事了?”
沈靳寒抱拳:“臣愚钝,尚未学会,只是会些皮毛罢了。”
夏皇又说:“此次会金城。本该是赏赐你些物件,可这昨日的镇北侯之子这死,打断了封赏。”
“臣不要封赏,也不敢要这封赏,臣受之有愧。但求为陛下解决燕北之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