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皇脸色微变,顾卿安也是瞧见,起身行礼,说:“皇上垂爱,是他的福分。然而他尚未建毫厘之功,怎可身受这鸿天之赏呢。”
夏皇这才脸色好些,顿了顿,说:“你千里奔袭。难得回来一趟,这离北乃边陲重地,你年纪尚小,待久了难免也会枯燥乏味。如今朕想要你到这金城来,做个闲散人来修养修养,也好过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到那燕北野蛮之地。吃了大亏。”
沈靳寒原本垂首不动,听到这一声,便抬起头来,说:“皇上赏的,自是肯的。只是边陲之地呆久了,如今待在了金城,怕是只会乐不思蜀。”
夏皇大笑出声,说:“你这小子,朕要你来做个闲散人,你却真的只想玩乐!此话若让你兄长和父亲听见了,怕又逃不掉一顿打。”
“只是这镇北侯之子这死,我想拜托靳寒你去查查。”夏皇还是想着镇北侯之子这件事,并非不肯放手,而因为这是镇北侯府儿子,草草了事怕是不能。
贵妃所言,也并非不真,这要是真的,那么江北涛就不是自己突发疾病而死。
“是!”沈靳寒领命,“只是这查案过程中,有些事……”
夏皇给他承诺:“哦,这个你不用担心,我给你圣旨,让你去查案,没人敢拦着你。”
沈靳寒:“那臣能否再要一个恩典。”
堂间气氛轻松,夏皇又在兴头上,“你说,只要朕能做到。”
沈靳寒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臣查案,毕竟是有所欠缺。”
“哦,你这是要帮手了,哈哈哈哈,果然还是经验不足啊,看你这样子,心里是已经有人选了啊。”说着回头看了眼顾卿安,他低着头,没有说话,表情不是很自然。
该不会,他以为,他是要顾卿安吧。
沈靳寒:“臣要九公主温淮容。”
出去时,两人并排同走,顾卿安低声说:“你适才那话太冒险,若是皇上不答应,你怕是不好说理由吧。九公主温淮容是什么人,你刚回来不知道,她的身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,这么些年为何皇上不管她,你以为是因为什么?”
沈靳寒笑容消失,眉眼间积的都是阴沉。
他才从沙场退下,一身杀伐凶气隐藏不住,逼得那前头带路的内宦不敢侧耳再听。
加上九千岁在这,他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听见,否则这家伙什不保。
沈靳寒冷漠地说:“九公主温淮容,藏在深宫里十几年了,如今都快及笄之年,如何不能让她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