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忠显府邸,他的房间内。
此刻,赵忠显正跪着,双手趴在地上,头伏在手背上,恭敬地跪在房间正中央。
一个身穿华服,带着毛茸茸斗篷的女人正背对着他,盯着房间里地窗户。
“都听清楚了吗?”
赵忠显身子明显抖了一下:“听、听清楚了。”
“事情办好后,你想去哪,直接跟我说。”
说完,不给赵忠显答话地机会,她扭头朝屋外的黑夜里走去。
拖地地衣服下摆扫在赵忠显地手上,从手上蹿到背上,最后离开。
而赵忠显却仿佛刀子在身上刮一般,一动也不敢动。
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之后,他才揉着发酸地膝盖,慢慢用手撑着站了起来,扶着椅子坐下。
盯着屋外寂静的黑夜,陷入了沉思。
曾经因为茶叶变质,想要杀光自己全家的人是她,后来自己遭贬官流放也是她,甚至去年他多番找关系,想官复原职,最后帮自己的依旧是她。
这个人的能力实在太强,赵忠显不得不害怕。
就好像以后,他都得听他命令办事,稍微违逆,便会被她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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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,香山佛祭祀。
因为云川郡特殊的地理位置,城里村民几乎每家每户都备有一搜小艇。
闲暇时,便会划着小艇去红河捕鱼,等到夏天,红河边一处浅湾,便会开满荷花。
这时候,无数的小艇都蹿进荷花里,采莲子。
沈云清与南宫峤并排走在一处,队伍前头正是赵忠显带着侍卫,队伍末尾则是林大壮领着守备军。
除了护着她们的士兵,城内每条街道都有不少守备军守卫,以防人群乱起来时的秩序问题。
沈云清对赵忠显做的这些举措表示赞同,殊不知,人挤人,真的会挤死人。
“可惜现在不是夏天,没法去摘荷花。”她叹了一口气,将视线从围观的人群收回来。
她这两日可是从南宫峤那里听说了不少,关于云川郡的事。
她对面的南宫峤温声道:“你不是怕水么?敢坐小艇?”
沈云清摇摇头:“不敢,看看荷花也是美的啊。”
南宫峤:“等到了京城,我带你去看。”
“京城恐怕现在也没有荷花吧?”
南宫峤神秘一笑:“这可说不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