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选择不回答,但是他同样也很好奇,于是他开口道:「你不是猜到了么?」
「因为萧道学。」刑律俭笃定道,王鲁点了点头,「是。」
「为了什么?」刑律俭再问,王鲁嗤笑一声,「不知。」
刑律俭面色淡淡,丝毫不把他略显挑衅的样子放在眼里,继续道:「白茉莉都传了什么消息给你?」
王鲁:「要杀要剐随你,我什么也不会说。」
刑律俭嗤笑:「可是你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的。」
王鲁微微一怔,有种被戳破心思的窘迫:「哦?难道你能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?」
「我看不出,所以才会问你。」
王鲁:「可我并不想说,只要我不想说,你即便是严刑拷打也不能撬开我的嘴。」
刑律俭:「我猜你对北翟并不是你表现出的那么忠心耿耿。」..
王鲁蹙眉:「你凭什么这么说?」
「凭你没杀白茉莉的孩子。我猜上面的人让你杀人灭口,但是你犹豫了,所以你把那孩子一直放在同福镇养济院,这样即便别的人想杀,也不会一下子把整个养济院的孩子都杀了,那样目标太大了,会暴露很多在江城潜伏的女干细。」刑律俭笑了下,但笑意未达眼底,「他们似乎也对你开始不满,是因为你的身体里有一半东岳血统么?」
王鲁握着茶杯的手一紧,上面青筋奋起。
刑律俭很有耐心的看着他:「你是天启多少年来江城的?」
王鲁沉默不语,刑律俭不以为意:「哦,应该是天启十一年,这么说,你在江城已经有快二十年的时间了。也不对,这只是你以王鲁的名义生活的时间,那之前呢?」
在那之前,王鲁曾在西郡当过近十年的案牍使。什么是案牍使?就是北翟细作在西郡的联络点,那里汇总了西郡所有的消息,但北翟对西郡并不在意,在西郡潜伏的细作基本等同于废掉的钉子,而他是这些废掉的钉子中最无用的,甚至无法接触到任何有利用价值的人,只每日每夜地在各种繁杂的消息中穿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