销售无门,资金断链,材料商上门讨债......诸如这类事情,搅得阎信义愈加烦躁。
好不容易把思路理清,阎信义才颤着手,燃起一根雪茄,放到嘴里吸了几口。
在他的下面,那些云城的服装头头,几乎都赶来了。
当然,不是赶来分钱,倒像是赶来哭丧。
“阎平,报一下数据。”
阎平脸色发白,点点头走了出来。
“云城服饰......团销数据报告,云城七十九家服装加工厂,共赶制衬衫平裤......九百七十六吨余,迄、迄今为止,第一批发往重州的两百吨服饰,销售共八、八件。”
“我的老天呐!”周维悲壮地吼出一声,第一个晕了过去。
其他的人也不见得多好,这一次赔上所有身家的豪赌,已经是看不到前景了。
张帆抬头哭叫了声,随后又垂下头,暗自发笑。
他当然也参与了,不过嘛,只是赔玩的性质,即便是全亏了,也伤不了身。
“都他妈给我闭嘴!”阎信义将被汗水黏在额头的发梢,重新拢了起来,想再抽一口雪茄的时候,发现不知道什么熄了过去,恼得他直接将雪茄拍碎在桌上。
“阎老大......你还我材料钱吧,我家里孩子要读书,媳妇身体又不好。”一个小老板哆嗦了几下,颤巍巍开口。
“好,你上来拿,我给你银行卡吧。”阎信义缓了口气,嘴里露出笑容。
阎平沉默地退到一边,跟着阎信义几年了,他很了解阎信义的性子,只有阎信义抢别人的钱,没有别人抢阎信义的钱。
小老板明显是发懵了,听见阎信义的话后,脸色变得极度兴奋,几乎是一路小跑,跑到阎信义面前。
“阎老大——啊!”
阎信义一手揪住小老板的头发,随后另一只手抓起红酒瓶打碎,再狞笑着捅入小老板的腹部。
腥红的液体渗了一地,分不清是酒是血。
“还有谁要拿钱的?”阎信义仰头,松手,将碎瓶子直接砸在地上,小老板抱着肚子,痛苦地瘫倒在地。
阎平拿出手机,立即拨通了急救车的电话。
“问你们呢,还有没有要拿钱的?”阎信义喘着粗气,重新站了起来。
“都他妈一群猪!老子早不该带着你们一起做生意!才亏了多少啊?命都不要了?知不知道老子亏了多少?快一千万!一千万!”
阎信义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