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七天,衬衫平裤在重州的销量,哪怕降价打折买一送一,依旧卖不出三位数。
阎信义像疯狗一样,亲自飞去了重州,好声好气地谈不成生意,最后居然出口胁迫,差点被当地的商业所扣留。
“都他妈的混蛋!”阎信义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,神情痛苦无比。
“阎总,十几个材料商......已经把账册,交到商业所那里了。”阎平小声开口。
阎信义像是没听到一样,“阎平,夏都!我们去夏都卖!那里的人,肯定更有眼光!”
“阎总......夏都的平台,根本看不上我们的服饰。”
“对!去了夏都!到时候还可以去国外!英伦国,花旗国,东瀛岛!到时候都会是我们云城的衬衫平裤!”
“阎总,我们破产了......”阎平声音带着哭腔,“卖不出去,都卖不出去!重州那边的商业所,已经明令我们最迟三天,把堆在服贸市场的衬衫平裤收回去!”
阎信义神情一顿,整个人像斗败的公鸡一样,蹲着腿坐下来,一时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阎平,你先出去。”
阎平顿了顿,沉默地推门而出。
阎信义隔了好一会,才抖着手拿出手机,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。
“又有事?”
“阎冲,爸爸这几天有点累......就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“老头,你听清楚了,我是个野娃,从小就失双亲的。”
“阎冲、阎冲!你别挂!你能不能回来云城一趟?”
“你死了,我会回去奔丧。”
电话挂断。
阎信义仰头惨笑,将新买的手机,重新摔烂在地,随后站起身子,取了一把果刀,在角落的地铺瓷砖上,撬着挖了好一会,才缓缓停下。
没多久,一把微微生锈的手枪,被他捧在了手上。
......
云城里,所有的服装工厂都无限期停了工。不过,前段时间累死累活赚的,也足够几个月的工资了,许多工人并不会太难受。
当然,也有发不出工资的,比如新时代服装厂。
为了最大化地赶工,周维不仅疯狂赊欠材料,还压着工人的工资,打算下季一起发。
却不曾想,赶制出来的三十吨衬衫平裤,俨然成了废品。
张小梅哭得妆都花了,快一万的工资,能买多少化妆品啊!现在都没影儿了!
“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