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
“宋叙现在在京都?”
“并没有,好像在、在……”
宋叙略略一低头,温声回答:
“在酉州。”
太上皇一怔,随即无奈一笑:
“你瞧寡人这记性,真是一点事都记不住了。”
酉州?
他怎么记得宋叙告老怀乡是在湖州?
宋叙连忙解释:
“草民搬到酉州去住了,极少回湖州。”
孙乾哦了一声,不再多说什么。太上皇看了他一眼,问道:
“稷儿情况如何了?”
孙乾一下捏紧了手中如黑曜石般的黑子,神色如常:
“已经退烧了,只是御医说风热侵邪,恐会反复高烧,还需要细细观察。”
孙稷在如此阴冷的天气里呛水,还是个不足五岁的孩子,按照他的前世来说,极可能出现反复肺炎。
若不是在皇家,这孩子不一定能保住!
太上皇面色一沉,一掌拍在棋着上,满脸懊恼自责:
“这全是寡人的错!只想着带他出宫去玩玩,没想到会碰到歹人!”
孙乾目光冷锐起来,毫不客气的说道:
“父亲以后再莫要如此任性,好在是救回来了,若那贼人心再狠一些,稷儿焉能活命?!”
太上皇面色一变,心有余悸的模样还真不像作假。
孙乾捏着那颗棋子摩挲,盯着他慢慢说道:
“父亲,水部员外郎离开别宫之时,是否发现有可疑之人跟踪?”
太上皇想了想,神情几变:
“这,寡人也说不好。张领一定要带走稷儿,寡人也有些生气,孙辈亲近下怎么就如此为难?寡人没去送他们,后来内侍慌慌张张的通报稷儿落水,才连夜骑马赶到至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