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助全班去湖栖山庄的那个人……
露予敛眸。
仅仅因为某个人得了一等奖，就资助整个班级出去玩这件事，本就不太合理，可如果，是为了将所有人集中到某个地方，一起下手，就合理多了。
但是。
露予看向身侧的余多。
余多家里很穷，身上的校服、使用的文具，都可以看出这点，这样的她，怎么会有人能为了帮她报仇，而付出足够整个班的人可以出去游玩三天的费用呢？
露予皱眉，十分不解。
放学铃声响起，露予拒绝了于晓岸一起走的邀请，而是一直在座位上等着，铃声一响就站到桌旁等露予先出去的余多扣着自己课本的一角，有些倔强地等待着，像是露予不走，她就一直站在那。
露予确实没走，等到班里同学几乎都走光了，露予才抬头看向余多，从口袋中掏出中午买的唇膏，放到余多的课桌上。
“你……”余多似乎是想说些什么，但最终还是闭口缄默。
露予知道不能着急，于是朝余多露出一个尽可能看起来友善地笑，“之前的事我很抱歉，不过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，你愿意跟我聊聊么？真的只是单纯的聊天，放心好了，我们可以就在这里聊。”
说着，露予两手向外摊开，表示自己的诚意。
余多捏着课本的一角，神情犹豫而怯懦，好一会才小声道，“你，你要聊什么？”
“不用紧张，只是随便聊聊，同学之间的友好聊天。”露予再次声明，随后给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，“聊聊家庭怎么样？我很好奇，你为什么很少反抗自己遇到的霸凌。”
余多皱了皱眉，不明白露予作为“霸凌者”是怎么问出这样的问题的，但怕不回答的话露予以后欺负她欺负的更厉害，便只能低着头，小声回答，“我，我家比较穷，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。”
“你家有没有什么，比较有钱的亲戚？”露予试探道。
余多想了一会，如实回答，“没有，大家都很穷，遇到什么事情都话，都是互相借钱帮忙。”
说着，余多扯了扯嘴角，苦笑道，“我家不像你们……有钱，有人脉，我们只是，最底层的家伙罢了。”
“别这样说，要对未来有信心，我们……”说到一半，露予忽然想起自己“霸凌者”的身份，尴尬地笑了两声，揭过这个话题，“说起来，你跟老班的关系怎么样？成绩这么好，是不是经常找老班问问题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