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班么……他很关心同学的，也不会嫌弃我穿的衣服破。”余多由捏书角改为捏衣摆，“那个，我可以回去了么，很晚了，我还要回家烧饭。”
“我家今天没人，可以跟你回家窝一晚上吗？”露予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余多一顿，难以置信地看向露予，仿佛她说了什么极为离奇的话，“你，要跟我，回家住？”
“怎么了？不可以么，我可以出钱，而且不需要睡床，给条被子我在地上躺一晚也行。”露予道。
“不，不是钱的问题。”余多连连摆手，神情犹豫，“我，我家人很多，没，没有你的位置……”
“没事，我睡厕所也行。”露予语气随意，像是今天铁了心要去余多家住一样。
余多为难道，“我家里人不喜欢我带其他人回家，你，你别为难我了。”
“没事，你把我带你家楼下，然后你先上楼回家，我等个十分钟半个小时的，在上去，敲门求你家人收留我一晚，这样就跟你没关系了。”
露予迅速地将桌上的课本全都收进桌兜，连书包也没背，起身搂住余多的脖子，即使少女表现出明显的排斥反应也当没感觉到，自顾自地说，“走吧走吧，你不是说回去晚了没时间烧饭么，还不抓紧。”
“我……”
余多面露为难，还想挣扎，但露予一副非去不可的模样，只得妥协，认命般低头收拾书本。
片刻后，余多背着书包，担忧地领着露予往家走。
“那个，我家里人可能不太好说话，你不要跟他们吵起来。”余多忍不住回头，嘱咐露予。
露予摆摆手，“放心好了，我不喜欢跟人吵架。”
余多叹了口气，继续往前走。
拐弯后，一扇小区大门出现在二人眼前，推开生锈的门，露予跟着余多在杂草丛生的花圃中七绕八绕，最后总算走到柏油路上，没走几步，又是一道单元楼下的生锈防盗门。
“到了吗？”露予仰头，眯眼看着眼前这栋只有十层左右的老式楼房。
楼房表层是水泥的，上面还有各种颜色的细碎玻璃，颇具年代感。
“嗯。”余多应了声，低头从书包里拿钥匙的动作显得有些窘迫。
“那我在花圃这边等你，你帮我把这个大铁门开着别关，关了我进不去。”露予走到花圃边，一脚踩上边缘凸起的水泥块。
“……好。”都已经把人带到楼下了，此时余多想后悔也来不及了，只能默默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