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阳正艳,灿烂的日光照在身上,让人暖暖的却又不觉炙热,袁克定在湖心观月亭中设下美酒佳肴专宴谭啸。
“大哥,小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的厚爱!”谭啸双手举杯敬向袁克定,激动得眼圈都红了,“唯有铭记于心,大哥但有所需,亮声赴汤蹈火,绝无半点犹豫!”
袁克定开心地笑了,做这么多为的不就是这句话吗?当然,去搜寻谭啸家人的时候也是存了些许验证真身的心思的,一石二鸟的结果让袁克定得意极了。
干脆地饮下杯中来自法兰西国的葡萄酒,袁克定回味地舔了舔嘴角,体贴地说道:“谭忠此人之忠肝义胆真个让为兄佩服,他既是亮声的老仆,年事又高,我看便随着亮声在总统府中颐养天年吧!自然是不能让他再做事的。”
见谭啸露出感激而局促的表情要说话,袁克定不悦地瞪眼斥道:“袁家养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,你若是不在时也有人替你照顾,与为兄还见外?嗯?”从鼻孔里喷出最后一个字时,袁克定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。
还真被“谭忠”给料中了!谭啸顺水推舟地接受了袁克定的好意,心里对老人的钦佩不禁更甚几分。
酒过三巡,即便是葡萄酒到底也有些酒劲,袁克定酒量不高,这时已经双颊赤红,谭啸也有些微醺——却是装出来的,心中清醒无比。
“亮声啊……”袁克定端着酒杯离座而起,眺望这一片无边碧波,“此地初名太液池,中海辟于金、元,南海成于明初,海在蒙古语中是水的意思,海子也就是花园。这西苑三海经五朝营建,堆土为山,广植林木,山威而海水阔,林秀而宫室幽,直至今日,方才成就这一片人间仙境、洞天福地!”袁克定话中满是慨叹。
谭啸愣住了,也猜不透他的想法,只能默不做声。
袁克定叹息一声,扭头朝谭啸笑了笑:“终日忙碌,极难有这般游园观景的清闲时候,倒让亮声见笑了!”
谭啸这时也不能再保持沉默了,清了清喉咙道:“大哥辅佐大总统,心怀天下,操心的都是军国机要……”
“你当我不想过过清闲的日子吗?”袁克定打断谭啸,摇头道,“父亲大人膝下子女拱绕,聪慧机敏者亦不少,偏偏都是疲懒偷闲的性子,就如二弟,整日里东游西逛,使银子入了青帮买了个大字辈的帮份,勾连于青楼戏院间,要是他能为父亲分担些,我这个做兄长的何至于如此辛苦?唉,父亲实在是太过于宠溺他了!”
“这个……”谭啸挠头,“二爷他毕竟年轻,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