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湛非鱼神色不变,可跟在她身后的四个读书人面色苍白,其中一人还用袖子掩住了口鼻。
几个狱卒守在牢房前,看到陈学政一行之后,惶恐的跪下行礼,看守的犯人死了,他们这些狱卒都难逃其咎。
看着墙壁上血糊糊的一片,再看着躺在地上,脑壳都塌陷了一块,混合着干涸的血迹和稻草的尸体,陈学政嫌恶的后退了两步。
陈学政板着脸冷声道:“钱同知,你带着捕头、仵作负责勘察监牢,本官和章大人就不进去了,省的有些人误会本官”
这话听起来是因为避嫌,实则是不想沾染这肮脏事。
“是,大人。”钱同知都快六十岁了,过两年都要致仕了,谁曾想竟然扯到陈学政和章知府的争斗里,可他也没办法,只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。
殷无衍从始至终都不曾开口,安抚的摸了摸湛非鱼的头,知道小姑娘胆子大,倒也没阻止她来监牢,比起死尸,活人才更家可怕。
湛非鱼隔着牢门看着地上的尸体,莫名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悲戚感,人命如草芥!这一刻,她再次坚定了读书科举的念头!
耿捕头进了监牢,先把尸体翻了过来,而寇元兴的血书就藏在他的胸口处,一眼就能看到。
牢房里没有纸笔,所以寇元兴撕掉了自己的亵衣,尔后咬破了左手的手腕,右手食指蘸着血迹写下的。
耿捕头展开血腥味浓郁的血书,看似在检查,却迅速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“大人,这是寇元兴胸口发现的血书。”
钱同知接了过来,习惯的想要转呈给陈学政和章知府,可又想起来这两位大人都回避了,所以此案只能自己来查。
血书的字并不多,一共也就六行。
不得不说寇元兴的文采极好,短短六行字就把事情说的清楚明白:章知府为了让湛非鱼成为府试案首,所以取消了他府试的名次,让他给湛非鱼让路。
又因为章知府恼怒寇元兴状告他科举舞弊,所以严惩寇元兴以儆效尤,被告知终生不能再科举的寇元兴生无可恋,最后只能撞壁而亡,以死来抗诉章知府的恶行。
读完了血书,钱同知手抖了抖,他也想撞壁而亡了,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……
耿捕头此刻还在检查牢房。
仵作则开始查验尸体,仵作一边说,旁边的小吏则快速记录。
“死者因为头部撞击墙壁而死,身上没有其他致命外伤。”仵作把尸体的衣裳给整理了一下,继续道:“死者左手腕有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