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,右手食指有干涸的血迹,嘴唇处也有残余的血迹……”
湛非鱼听完仵作的尸检,眉头不由皱了起来,从目前的情况而看,寇元兴真的是自杀而亡,当然,也不排除有人抓着他往墙壁上撞击而死。
可钱同知刚刚把血书读了一遍,湛非鱼也听到了,血书简短明了,并没有暗藏什么玄机,所以血书肯定是寇元兴自己所写。
“回大人……”耿捕头已经把牢房给检查了一遍,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至于寇元兴是自杀还是他杀,负责看守监牢的狱卒哆哆嗦嗦的开口道:“寇元兴是单独关押的,因为涉及到科举舞弊,所以禁止任何人探监,而且一日三餐的饭食都是送到牢门口,开牢门的钥匙有两把,一把在王山手中,一把则在当值的人手里。”
也就是说,如果寇元兴是他杀,那么凶手必定要进入牢房,要聚集两把钥匙才能打开牢门。
可王山的钥匙一直没有离身,当值狱卒的钥匙也好好的系在裤腰带上,而且即便有人来探监其他犯人,也是有狱卒陪同的,并没有人来寇元兴的牢房。
陈学政听完之后,冷笑的看了一眼章知府,随后又看向一旁的湛非鱼。
至于站在湛非鱼身边的殷无衍,因为太过于普通的面容,再加上他收敛了气势,陈学政只当他是顾学士派来保护湛非鱼的侍卫,并没有多在意。
“既然如此,把尸体先送去义庄,本官听闻寇元兴是被寡母抚养长大,钱同知派人去淮县告知寇元兴的母亲,白发人送黑发人,此乃人间最大的悲哀。”陈学政感慨的叹息一声,率先转身往监牢外走了去。
章知府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寇元兴的尸体,根据仵作的验尸,寇元兴的死亡时间正是昨夜自己和肖夫子离开之后。
陈学政此刻没有发难,可章知府知道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,
殷无衍拍了拍湛非鱼的肩膀,两人也跟着衙役和四个读书人往外面走,寇元兴死的如此惨烈,几个读书人真不想再留下来。
离开昏暗的监牢,湛非鱼低声道:“大哥哥,寇元兴是被逼自杀吗?”
“现在不方便去见章知府,我陪你去见肖夫子。”殷无衍查过许多的大案要案,寇元兴之死其实很简单,陈闵忠逼死他来陷害章知府,不管有没有证据,府试结束后就出了这样的案子,章程礼很可能要离开南宣府。
偷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