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傅家一条狗。
算了,其实连狗都不如,谁家狗三百六十五天无休,还要给他陪床替他挨刀。
傅母显然被气到:“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?!”
“难道我说错了?”傅晏舟轻描淡写的问道,“倘若我不是傅晏舟,而是陈晏舟,赵晏舟,她周辛肯跟我?”
傅母指着温馨:“怎么?她就不是为了你的钱!”
温馨害怕缩了下,被傅晏舟带到身后,平淡地回答:“她不一样。”
就是这句不一样,让傅母气到当场高血压发作。
“你以为她有什么不一样!你以为你又有什么不一样?你不过仗着自己的身份自以为是罢了,我告诉你傅晏舟,你离了傅氏什么东西都不是!”
傅母被气得不轻,坐在沙发上大喘着气。
周辛从客厅的柜下拿出降压药,递到傅母嘴边喂她喝下,又吩咐着保姆把傅母送上楼去休息,作为缓和这场硝烟的中间人。
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,不知曾经做了多少遍。
只是,身后傅晏舟的声音随之响起。
“母亲能这么讨厌馨儿,你功不可没。”
是他一如既往轻嘲的语气。
周辛背对着他,没动弹:“是,都是我做的,我就是这全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。”
“这么说,你满意了吗?”
她回过身,没什么表情的看向他。
傅晏舟看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晦暗不明。
曾经,她最喜欢他这双眼。
现在自然也最厌恶。
后来,他带着温馨走了。
周辛杵在原地,只觉得小腹上那道疤有点发烫,火辣辣的。
大概是这未全散去的硝烟味道熏得人眼疼,她轻仰起头缓了会儿,消去眼眶干涩的不适,才上楼去到傅母身边去安抚情绪,“傅姨,没事的。”
傅母疲惫沉默了很久,伸手摸了摸周辛柔软的发丝:“委屈你了。”
周辛摇头,“不委屈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傅母看她的眼底满是心疼,轻轻叹了口气,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”
其实这一切她都可以忍受得住的,他的突然离开,他的冷漠相对,一切的重担压在她身上,她都能扛。可就这一个眼神,这么一个轻轻的眼神,让她有点撑不住了。
周辛原本想说什么的,但话到嘴边,喉咙硬是像塞了团棉花。
隔了半晌,她低垂下头,轻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