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岳旻山再是德高望重资历深厚,也做不出在女子面前去解释面首是何之事,只能甩袖转身不再与她搭腔。
其他人也想不到萧云皎在众目睽睽之下揣着明白装糊涂,偏偏他们也没这个脸皮去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解释“面首”是何,一时间气氛更加僵持。
此时,萧云皎从袖中高举一物,朗声说道:“先皇赐予本宫逍遥令,律法之外皆可为。各位大臣若还在这里无理取闹,便别怪本宫治你们大不敬之罪了。”
“日头刚落,大人们此时回府尚不用走夜路,还请各位三思。”
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......
墨玉所制的黑子落下,发出啪嗒一声脆响。
萧云皎落下一子,听着手下人禀告最后一个跪在紫宸殿外的大臣已经出宫。
待那人退下后,坐在萧云皎对面的江逸珩落子后慢悠悠开口,“公主今日可是为了在下得罪了许多人呢,在下真是感激涕零,恨不能以身相许才好。”
抬头看了他一眼,萧云皎再次落子,“可以啊,本宫府上还缺个清扫马厩的能手,既然你这么会拍马屁,那就你去吧。”
江逸珩看着对面波澜不惊的女子,落子道:“公主府上能人颇多,在下只是书读的多了些,除此之外别无长处,还是不与能人相争了。”
萧云皎落下最后一子,玉石做成的黑白两色棋子已经将棋盘的每一个落点占满,细看棋局,黑白两方竟无人得胜。
“好了,棋也下完了,棋子也该回家了。”萧云皎手腕一翻,将剩余的黑子放回棋盒之中。
“不等了吗?”江逸珩一颗一颗捻起白子收拾好,“或许还会有其他消息。”
萧云皎拾取黑子的手一顿,“你这话的意思是......知道了什么?”
“帝师还未出宫,我们这些人就是再放浪,也不会让他在宫里待到深夜。”
“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绊住了。”
江逸珩话音刚落,樱草便在门外通传。
“禀公主,南先生求见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萧云皎懒懒开口,没有起身的意思。
南鹤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突然进入温暖的房间,说话都带起一片白雾。
萧云皎见他发丝都有些寒意,开口道:“先坐下再说。”
南鹤寡言少语惯了,坐下后直奔主题,“北疆王室要送质子入京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