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寻常人物。郑御医比他爹还高一辈,当到过太医院院判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从太医院辞官了。
“灿儿——”
在茹鸣凤正努力地施救时,刚被叫回来的孙氏恰好看到周侯灿抱头在地上打滚的这一幕,当下也是什么都不顾,扔下手中的篮子,几步便从巷口跑到了周侯灿身前。
孙氏眼含泪水,强忍着啜泣,向茹鸣凤跪下道:“茹老爷,救救我灿儿吧!他——他还小——”
茹鸣凤忙侧开身子,手上动作不停,说道:“您放心吧,我会尽全力的,郑御医已经赶来了。”
孙氏木然地点头,瘫坐在地,已是说不出话了。
茹鸣凤同情地看了孙氏一眼,任谁摊上这样的事都不会好受。
周侯灿在二十八日知道自己过了会试后,便大叫一声不省人事地昏了过去,这十几天来都是这样浑浑噩噩,一天兴许能清醒个一时半会儿。
整个京城都传开了,甚至有流言说,这周贡士没有福气,怕是要归西了。
“来来,让让!”郑御医匆匆提着药箱赶来,见周侯灿这个样子,也不由咋舌,“你们都让开,茹家的来给老夫打下手。”
“嗯……好!”茹鸣凤立刻让到一边,看着郑御医操作。
郑御医从身上的药囊中摸出几根银针,迅速地插进了周侯灿的百会、神庭、印堂等穴位。
听着周侯灿好像叫得更惨了,茹鸣凤不禁问道:“郑老,这……这没事吧?”
“肯定没事,你放心好了,”郑御医又搭上周侯灿的脉搏,“当年我还教过你爹呢。”
茹鸣凤半信半疑地盯着周侯灿,发现他逐渐平稳后,才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。
天可怜见,他在国子监就这一个知己,要是周侯灿就这样走了,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在周围人都在各想各事时,躺在地上,头上扎着几根银针的周侯灿慢慢睁开了眼睛,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天,一言不发地流下了眼泪。
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也太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