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亲和的呀。日后,芮太后掌控了朝廷,他就是个功臣。不简单,不简单,心思缜密,无可挑剔。”
郝天合在高级室领读《大学》,女人们清脆的喉咙齐读,“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。”庾玉白站在窗口听了好一会,随后往琼文阁走去。
新凤彩对高跃兰说:“庾玉白在偷看书院的动静,不晓得他要使什么坏心眼。”高跃兰笑着说:“我们这些妈妈鬏们读书,又不曾在什么地方越了他的界。我望见他的,也在低级室里站了一会。”新凤彩取了小木梳刮了刮上盖头发,重新插了耳朵上方,说:“我猜他是找字眼的,他这人肚子里的坏水多得很。”
云洁说:“庾玉白他鬼鬼祟祟的,肯定不安好心,不过,他要做坏事,总归是见不得阳光的。”马九妹说:“这人好阴暗呀,既然是先生,不妨光明正大,何必鬼头鬼脑的,哪是来做贼的呀。”黄子芹说:“我们在公开场合说话要注意些,不能口无遮拦,要说到我们自己的住处说去,免得惹下不必要的麻烦。像庾玉白这个样子,明白着告诉我们,在大庭广众之下,说话要注意分寸。”
马九妹说:“我下个月就走,但这一回我直接投奔芮太后,哪怕做她的扫地宫女都情愿。我要学她的胆量、肚量、气量。”云洁愣着说:“你才来一个多月,怎么说走就走,到底为的什么事?”马九妹动容地说:“你们这里有好多的人阴而不噱,我在大街走,不少的人在我后面指指点点,嫌死了。我宁愿死在大河里,不愿死在小河沟头里;宁愿被凶猛的老虎吃掉,不愿死在蠓虫的嘴里;宁愿做被狂风席卷的大树,不做在地下任人践踏的小草。走,坚决走,不在阴暗的角落里栖身。”
黄子芹疑惑地说:“你不在你夫君跟前效力?”马九妹说:“跟在夫君后面,快活是快活的,可是,我人生征途上没有什么建树呀。我到芮太后跟前,听随她怎么发落我,只要她叫我做事就行。”
高跃兰说:“马九妹呀,你到芮太后那里,想做什么事?”“最好是骑马杀敌,我的人生添点光彩。你们放心,过些日子,我还来龙亭的,房子毕竟没有退掉,我给了一年的租金呢。”新凤彩羡慕地说:“你们精通武艺的人能走能飞,自然有远大的理想。我们这些人不会武艺,那就不能飞墙走壁,为国建功立业。如若我有点武艺,眼下就义无反顾地跟你马九妹走哇。”
琼文阁里,李六奇阴沉着脸,抑郁地说:“在家赋闲已经五六个月了,事情弄到最后,我们三个人倒做了个大蜡烛。”庾玉白说:“是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