窿斜斜的照在陈风身上,让人放松的温暖。
就像是小树见到了阳光,陈风的肚子似乎也是长大了起来。身上那一层新生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干枯皲裂,小鸡脱壳一样的一点点爆裂。
伸手去摸了一把肚子,又摸了摸脸,干裂的皮肤一缕一缕地伴随着每个动作翘起了边缘。下意识的去挠了挠因为重新钻出硬毛而麻痒难耐的地方,竟然撕下来一条脱落的死皮,隐隐的疼。
翻一个身,让阳光慵懒地照射宽阔的后背、滚圆的屁股和粗壮的大腿,细心体味皮肤爆裂那逐渐扩散开来的轻松。
一个念头在脑中闪现,刚刚弥漫的睡意顿时全消。睁开眼睛,无神的盯着石屋的墙角,一只燕子闯了进来,落在他昨夜躺着的地方喝着清澈的积水。
也许洪亮说的没错,不能一直等着他找上门。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找到办法一口气取走风神法力,那自己就肯定是在劫难逃了。
转念一想心里多少有一分庆幸,至少在一个多月前的交锋中,他在长春并没能取走一丁点法力,只是徒劳的害洪亮死了一个星期,而自己却尿湿了裤子,在腿上烧掉了一大片的皮。
心中的疑惑就像昨夜的洪水滚滚而来。冥冥中隐约觉得赵旭已经知道了什么,否则他不会抢走另一枚戒指。至于晨姮口中的师父,想必是个厉害角色。可是那一次大战,他为什么不露面?还有赵旭,他现在在做什么?该怎么找他?找到他又能怎么办,自己又打不过他。
就这样想着,陈风又一次陷入了僵局。心里明知对手是谁,也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,可对于现状又无可奈何。苦苦思索,终究找不到答案。
不知何时,他竟然也睡着了。恍惚间站立在大雨将至的天空下,一片墨绿的树林矗立在连绵的麦田边缘。身旁的树身上粗糙的树皮里留下了歪歪扭扭的刻痕,是他和海子小时候留下的名字。不远处的草丛里,似乎有一件白色的衣服铺在地上,带着点点鲜红……
爷爷在洒满阳光的小院里坐着抽烟,烟斗一明一暗,汩汩白烟从爷爷的口鼻里窜出,消失在老枣树摇曳的日影下。
屋子里传出来一声婴儿的啼哭,一个男人捧着一个襁褓,急匆匆的跑出了院门,屋子里传出了女人的哀嚎。树下的老人表情阴翳,就像那忽而隐没了阳光的天空,大声呼喊孙儿的乳名。
两个孩子呼应着老人的叫喊,赤条条的从水里钻出来,光着脚蹒跚到老人身旁,爬上他的后背,撅起小鸡×鸡尿了他一脖子。
雷电呼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