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,天性都被压制住了。在这个男人面前,总是提不起气,甚至有些害怕乃至……
但在石勒身边的时候,她说话处事就很自然了。石勒不对的地方,她直接指出来,很多时候不留情面,石勒也不怎么生气。
为什么会这样?
她想了许久,最后得出一個可怕的结论:石勒借助她家势力成事,因此对她很客气、很尊重,时时注意她的想法,关心她的心情,言语间经常赞叹她家的兵马如何雄壮、战士如何勇猛、家业经营得多么好。
自家人知自家事,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,听到这些话当然会很高兴,连带着更愿意帮助夫君,一同为大业努力。
石勒娶她是看重她家的势力,她嫁给石勒是为了更高的地位、更大的荣耀,双方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,生活中相敬如宾,可谓天作之合。
但邵勋就不一样了。
他对她很不客气,对她家的势力看得上,但又不太看得上,言语间多有鄙薄,比如今天说的那些话。
但他又似乎很欣赏她的容貌、身段,处理一段时间的公务后,休息时就一边喝茶,一边从侧后方欣赏她的身姿,偶尔对她动手动脚,目光中全是对她姿容的惊叹。
这让她很不高兴,但时间长了,心底里又慢慢滋生出了些许窃喜。
这种窃喜藏得很深,但确确实实存在着,且不断生根发芽,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已经茁壮成长了不少。
她也是女人,并不总是理智的,也喜欢男人赞叹她的容貌,意识到她除了家势外,本身的条件也很不错……
“野那,你觉得我该如何攻取上党?”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中,邵勋拿着地图,问道。
刘氏醒过神来,随口说道:“先全取河北再想这些吧。”
“此乃真知灼见。”邵勋赞叹道:“你若为帅,定是一把好手,非那纸上谈兵之辈。”
刘氏偏过头去,看向窗外。
“那么,如何攻灭石勒,全取河北呢?”邵勋凝神看着地图,手指划来划去,状似无意地问道。
刘氏转过头来,看着邵勋,神色间有些羞恼。
邵勋头都没抬,但眼角余光飞快捕获了她的神情,暗道有进步啊!
以前如果这么问,迎接他的多半是冷笑、鄙夷、愤怒以及一副宁死不屈、怎么都不会搭理你的模样。
现在仅仅是羞恼,有意思。
“啊!差点忘了。”邵勋把画着直插石勒驻地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