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充裕的,只要不操蛋地再来个什么大范围水旱蝗灾。
就这样一路慢悠悠地前行,十一月十二,邵勋返回了汴梁,结束了为期四个月的巡视。
肚子大了起来之后,王景风突然间就“嚣张”了起来。
其实这个大傻妞别看生理年纪不小了,心理年纪着实不大,逻辑特别简单:我给你生孩子了,你要不要对我好?你果然要对我好,所以我要蹬鼻子上脸了。
黄女宫内,她挺着个大肚子,直接坐到了邵勋身上,抱怨道:“这个孩子和你一样,一点不安分,动来动去。”
邵勋皮糙肉厚,力气大,一边轻轻安抚大傻妞,一边对王惠风说道:“你这阵子还在梳理谍报?”
饶是做好了心理建设,但在见到邵勋时,王惠风依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原本只打算和他清清白白聊天下大事的,但现在肚子都被弄大了,让她有些羞愧。
但羞愧的同时,心里又涌动着奇怪的感觉,好像从此多了什么温柔的牵挂一样。
她赋予了他或她生命,陪着他或她一起长大,一起体会他或她的喜怒哀乐……
不过她到底理智,很快调整了心绪,说道:“在你回来前已经整理完了,歇息了几日。”
“接下来也歇着吧,直到孩子生下来。”邵勋说道:“有哪些重要的事?”
王惠风斟酌了下语句,说道:“关西大战结束了,匈奴与凉州军互有胜负,似乎还吃了点亏,但他们守住了南安郡。凉州军后路遭到羌人截断,军心动摇,被迫撤退。回程路上击破羌人,大掠一番后回了凉州。”
邵勋想了想,道:“这次出兵了,下次来不来就不一定了。”
像凉州那种狗屁倒灶的内部局势,或许真的很难有第二次出兵。
当年张轨还没死,只不过一次中风,身体不太利索了,就有内部野心家跳出来叛乱。这就像是一头猛虎快要老死了,被人看出软弱了,豺狼之流没那么害怕了,就会搞事。
张寔此番出兵,定然消耗了很多人情,许多还是他父亲的遗泽。俗话说人走茶凉,张轨毕竟死了,人情用一点少一点——很多旧部觉得这次支持你出兵,已经还了张轨的恩情,以后要为自己考虑了。
只可惜,此番出兵没什么战果。羌人叛乱也很蹊跷,早不叛乱晚不叛乱,非得在凉州军与匈奴厮杀到关键时候,抄截凉州后路,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?
邵勋思来想去,只觉信息太少,不好判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