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景至抬头,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家妹妹,愣了一瞬。
严笙却是看到他眼眶一酸,几欲落下泪来,她望着神色呆愣的严景至笑着唤了一声:“大哥!”
细听之下,竟是有几分委屈和几分如释重负的情绪。
严景至听到这声大哥,这才回过神来,原来不是自己眼花,竟真是妹妹来了!
“笙儿,你怎么来了?”他神色惊讶,急忙上前来,扶住了她的肩膀。
严笙心知此时并非寒暄的时候,看了眼正愣愣看着两人的三位将军,迅速平复下了激动的心情,“大哥,我听闻了世子遇险的消息,你将事情原委都讲给我听好不好?”
严景至看着严笙一双担忧的眼眸,微微低叹一声,将她扶到椅上,慢慢将经过讲给她听。
在对峙的一个月内,大梁与匈奴族大大小小正面交过三次手,梁军三仗皆胜,占得先机,但匈奴一直退守至安插在大梁境内的营地,纵然吃了败仗也不肯退回至匈奴境内。
北方天气酷寒,将士们都受了些地域之苦,若是再僵持下去,不仅难以收复被侵占的疆土,更是对作战不利。
大梁军士大多都适应不了长时间的干燥严寒,长此以往,只会削弱梁军的战斗力。
两日前,温亭和严景延领了三万兵马,前往燕岭北面探究地形,却不知何故,落入到了匈奴的陷阱之中。
大军被困的地方唤作绣囊山,山谷形如口袋,只有一处出口,是一处死地形。三万大军连同将帅皆被困入险境,如今山口已经被匈奴的大军团团守住。
其他将领们在前日的晚上发现了不对劲,等到意识到事出有变时,绣囊山狭窄的出口已经被赶来的敌军重重封锁住。
敌军没有轻易进去,毕竟绣囊山地形复杂,易守难攻,他们又早就听闻这大梁主帅亦在谷中。
听闻这主帅是大梁第一奇才,那匈奴首领忽耶听到消息后,面上嗤笑,心中道了一句,这大梁第一聪明的人也不过如此嘛!
但面上的讥讽归于面上,心中却还是不敢轻举妄动。
距离大军被困,已有整整两日,留守军营的其他将领们心中虽焦急,却也没有商量出个万全的计策。
严笙听严景至说完,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却是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若说领兵之人是二哥也就罢了,可温亭如此清冷睿智之人,又岂会如此不小心,便这样轻易地落入了敌方的圈套。
事情太过反常了!
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