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起身,低头看了看北疆舆图,绣囊山位于燕岭关和肃玉之间。肃玉是大梁紧邻北方边界线的一处北方人民的聚居地,此时正由匈奴占领。
按理来说,匈奴应该也是不清楚绣囊山内具体地形的,为何会如此迅速地就得到了消息,还如此及时的在梁军返回之前将谷口封住?这显然是匈奴族早有防备,率先埋伏在不远处,守株待兔!
严笙眼神微闪,收回了心思,认真研究起地形来。
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严笙启唇问,“我军现在还剩下多少兵马?”
“回郡主,不到九万!”回话的正是方才帐内三位将军中的一位,他生的极为俊秀,一双眼睛乌黑而晶亮。
严笙抬头看了一眼,点了点头,又道:“如今守在绣囊山口的匈奴人有多少?”
“七万!”那年轻副将又迅速回答。
闻言,严笙微微一笑,“那我们也拿出七万人前去营救吧!”
严景至倒是没有想到妹妹这么快就有了想法,看着她明亮的眼睛,提出疑惑:“七万便够了吗?这几次交战,匈奴虽皆以失败告终,但也是胜在我军兵马充足,此事会不会太过冒险了些?”
“七万加上三万不就是十万?十万对七万,足够了!”
严景至微微一愣,恍然大悟,“你是说还有谷内的三万兵马?”严景至瞬时大致猜想到了她的意思。
此时,另一位站在桌案外沿的粗犷副将胡绪烈颇有些不以为然,原以为这女子是来解患的,想不到还是妇人之见,格局眼界就是低,上不了战场。
他嗤笑道:“这是战场上,不是郡主的闺房中,军计大事岂是如此简单?谷内大军被困两日,没有干粮食物,没有休息,早已经疲惫不堪了!还如何与敌军对抗?”
另一位一直默不作声的微微黑瘦的将军也觉得有理,默默点了点头。
严笙听到他话里的轻视,却是不恼,而是泰然与他对视,淡淡笑问:“我且问将军,这两日内,敌军的七万兵马可有曾离开过谷口?”
那粗犷将军一愣,很快意识到什么,硬着头皮道:“不曾!”
“正因如此,那七万人也与谷内我军耗了两日,谷内的将士疲顿,谷口的敌军将士也好不到哪去!”
众人皆觉得所言极是,纷纷点头,就连那位方才讥诮严笙的胡将军也是涨红了脸,梗着脖子点头。
严景至淡笑问道:“妹妹有何良策?”
严笙看向舆图,以用指尖作笔,在上面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