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,而风越来越大,他们没有回头路。
夜间温度骤降,阳总一把鼻涕甩过,摸了摸胸脯前的衬衫,满腔热血:“我们要坚强!”
“坚强?”刘玖尴尬的笑了笑,没想到大学里的最后一次坚强,竟然要用在熬夜喝酒抗冻上,我们还真是没用啊!
刘玖坐在塑料板凳上,远远的望去,疲惫不堪的他们,越看越像是那没有停车棚的车子,停在路边时不时“哔啵哔啵”的发出叫声。
“你们是哪辆车子?”刘玖挑出几个没啃完的虾尾,指着不远处的车子。
“啊?”阳总顺着方向望去,又补了一句,“什么什么车子?”
鬼哥捡起蟹壳,明白了刘玖的意思,吸了一口说:“摩托车,我要当摩托车,相当野性!”
杨瞎子砸吧砸吧嘴:“那我就电动车吧,电动车好,现在电费便宜。”
刘玖一口咬碎虾壳:“那我岂不是没得选,只剩下自行车了?”“算了,自行车也好,不用充电。”
“那我呢?那我呢?”阳总数了数,其他的都被选了。
“你啊!这辈子当不了车的,你只能是草原里的公马。”鬼哥甩了甩蟹壳,一抹嘴,憋住不笑。
那一晚,他们说了很多,他们边说,刘玖就边听。
再后来,风停了,天亮了,摇摇欲坠的车子也被骑走了。
那时候他仍不明白,自己为何会醉,老板账单上的雪碧又是何时出现。
就像如今站在天台一样,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几辆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车子。
直到风停了,天亮了,车走了,自己也快毕业了。
风停了它仍会刮,天亮了它仍会暗,车走了它仍会停,而自己只能用着流连忘返的台词怀念那恍恍惚惚的过去。
“叮咚一声。”手机里弹出教导处传来的通知短信,“祝各位前程似锦,未来可期……”
“他妈的,我好像真的要毕业了。”坐在天台的刘玖点了根烟,打着算盘,去年为了流体力学和结构力学,已经葬送了一箱意大利脐橙,今年不知道该送什么好。
刘玖就是这样一个人,别人在想着如何寻找工作生活的时候,他却仍停留在为了修学分毕业该如何送礼。
他认为这样的他,辅导员不会可怜自己,因为连他自己都厌恶着现在的他。
未来的一个星期里,他作出惊天动地的改变。
夜以继日的跟着辅导员后面掂茶倒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