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美国找不到好的工作后,他打算回香江当个凤尾,结果却事与愿违,本来谈好的工作丢了。
他这样的乐手在香江本来就不好找工作,无奈之下不得不踏入入师这一行当。
从大提琴手到入师,这一身份转变充满了戏剧性与冲突感。
「我觉得《入师》最大的优点是它远鬼神,不管是在西方还是在东方,死亡往往都会被人为的与宗教扯上关系。
《入师》在这一点上特立独行,完全抛弃了宗教意味,即便它里面有对佛丶道丶耶三教的描述,可在朝阳的笔触之间那些宗教行为不过是安慰剂而已。
把话题集中在生命与死亡之间,更接近事物的本质,才更触动人心丶调动人的真情实感。」
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持续到深夜,他们已经很久这种为一部激动亢奋丶
热血沸腾的时候了。
这天晚上本来是电影之夜,可大家都顾不上了,要麽在,要麽在讨论。
到第二天周日,那些后来的也看完了,参与到了讨论中,形势比开作品研讨会还要热烈。
一直到周日下午,大家终于疲乏了,停止了讨论。
于华最后问了林朝阳一个问题,「朝阳老师,咱们国家没有『入师』这个称谓吧?你怎麽会想着给起这个名字呢?」
他的问题也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,纷纷将目光投向林朝阳。
「入师确实是生造出来的词。不光是在我们国家,在很多地区和国家从事殡葬行业,都是不受人待见的工作。
香江管这些人叫件工,日本管这些人叫纳棺夫,这些称呼背后所寄托的往往都是社会对这类人群的轻视。
为了写这部,我在香江殡仪馆———·
林朝阳将他在香江殡仪馆采风的经历讲了一下,然后接着说。
「像阿豪丶阿莲他们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有很多。尽管我们总提倡职业无分贵贱,但落实到现实生活中大多时候只是一句空话。
知青为什麽要回城?现在大家都说,研究飞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,这背后的逻辑又是什麽?我想我不说大家也明白。
之前在给这本书定名字的时候还有一个选择,叫「送行者」,可最后我想来想去,觉得还是用「入验师」比较好。
入师』这个称谓也许改变不了什麽,但至少可以慰藉一下这样一群人。」
林朝阳语气平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在场众人听完之后眼神之中不由得流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