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庞氏啊。”庞恭心底呐喊道。
“祖父……”
庞恭摆了摆手,道:“快随吾祭拜庞氏先祖!”
……庞氏的祭祀礼仪没有王室的那般驳杂,但一轮规礼走下来,时间也到了深夜。
祭祀完先祖,庞煖和赵赢别过礼,便随着祖父回到了内室。
鹖冠子此时正独坐在塌上,认真地拨弄着棋盘上的几颗黑白子。见到庞氏祖孙前来,悠然起身同二人互相见礼。
鹖冠子笑呵呵地对着庞煖道:“煖之威名,如今已经名享列国了。汝之月相偷袭之术,实在是大胆啊。”
“先生过誉了,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,赶得巧了。若非是王上统帅得当,煖之计定然无法实施。”庞煖揖拜道。
“瞎猫碰到死耗子?”鹖冠子咀嚼着这几个字。
“乃王上所叙述。”庞煖如实道。
“哈哈哈…真是妙人。”
庞恭道:“不过夜袭确实乃险招,若非楼烦人当时决定撤军,楼烦防备的士兵作战意志不强,孰胜孰负尤未可知啊。”
鹖冠子却摇头道:“非也,非也,此乃因循导势、因势利导,楼烦军先有退心,才有后来的赵军夜袭。”
庞煖点头道:“正如先生所讲,王上曾与煖言及,作战要讲究顺势而为。若非林胡王的懈怠,及当日对楼烦军的胜利,王是不会同意夜袭之策的。”
“哦?不想大王年纪轻轻,便有此等见识!”庞恭不由感慨道。
鹖冠子玩味道:“王上之所为,处处透露着惊秘之道。尤其是这马镫可谓是改世之物,鞍鞯加上两个小小的踏脚,便能让一个未经马术之人、从容骑射。真是佩服啊。”
庞氏祖孙亦是跟着点了点了头。
随后在几人的对话中,庞煖将大朝之上赵雍对朝臣的最新任命说了出来。
其实对于统治阶层的任命,庞恭和鹖冠子早已知晓,白日的公朝之事虽然还未颁布,但一般都瞒不过贵族的耳朵,他们这个位置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门道。况且公朝大典之事从来都不是机密的。
“王上今日召汝行军所为何事?”庞恭突然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赵雍带着精锐甲士浩浩荡荡地围了安平君府邸,这个消息,顷刻之间便在百姓区传开了。
庞恭依稀能猜到是因为胡服之事,毕竟朝会之上赵氏遗老们公然反对新法胡服骑射。
但对这一点,他还是要打探清楚一些。毕竟庞氏现在算得上是新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