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晟宣也不在乎他的手劲越来越重,感觉到那股冰凉感席卷全身之后他甚是自如地将衣袍来了起来。
一边系着绑带一边不甚在意地询问了一句:“你每日除了那些药草,难得的对一个人感兴趣,可是发现了什么趣事?”
他和无涯很早便认识,两个人可以说那是过命的交情,然而他这个人自由洒脱惯了,又没有家族的束缚,所以平素做事喜欢朝着本心去做。
他喜欢药草不喜欢和人打交道,这不是什么秘密。
可自从施琅出现之后,他发现自己这个挚友对施琅的兴趣好似已经拔高到了一个极点,那个人身上有什么可注意的?
“他对长公主似乎格外的尊敬与依赖。”
将人从谢家接回来完全是无奈之举,他犹记得他这一次被接回来的时候那如丧考妣的神态,而且听闻长公主出事之后人直接晕过去了。
和长公主处了不过几日的光景,这对一个人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吗?无涯对此有很深很深地怀疑,可却愣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。
“这有什么可怀疑的?他当年乃谢青焌手下的士兵,尊敬长公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”幕晟宣对此不以为意,原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!
“可,他听闻长公主的情况之后几次三番地昏厥,这也正常?”
无涯眯了一下眼睛,就算是谢青焌的手下,他也不会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老人这般看重吧!完全就不符合常理。
幕晟宣不再理会他时不时地抽风,反而问起了长公主的病情:“长公主最近如何了?那谢家的人可还老实?”
“二房的人得知长公主昏迷不醒之后当是安静了不少,我瞧她们似乎没有再动手的意思。至于长公主的情况,你也应该了解,她的身体损坏不小,如今能撑着已经是强弩之末了。”
“寻一个机会,让她们祖孙见一面吧!”
“见了又能如何?她那是毒入膏肓,已到心肺,早已经回天无力。”
长公主如今的身体机能损坏太过,相比较以前那个精神的老人此时的她就像是被人抽取了精气神一般,看着挺可怜的。
自己一个外人尚且如此,可以想象谢晚秋见到她之后心态会有多大的变化。
“给她用药,短暂的清醒便好。”
他就是想用仇恨让她好好地活下去,而长公主的遭遇明显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,这也是他为何纵容谢家二房的缘故。
人生在世,总应当有一些乐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