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顿忽然轻嗤了一句,言辞间尽是冷漠:“还是你觉得,我是谢国公谢谨明知一条死路,还任由你把玩?”
谢谨的死他早已经知晓,甚至自己祖父的死他也知晓,眼前的帝王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,他总会在你注意不到的时候,撕咬你身上的血肉,让你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。
这些年,他为了防止他这一招,可以说是殚精竭虑,甚至每一次入宫都会和自己的父亲知会一声,这一次也不例外。
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,忽然深夜的高空绽放起一抹雪亮,众人惊诧不已的时候幕晟宣却坐的更是安稳,神色也舒缓了一些。
“陛下,我不是谢谨更不是我那祖父。今日您行动之前,便应该想到的。”他说的虽然不精细,可承乾帝的眼眸却倏地狠戾起来。
谢谨的死可以说是一个重要的转转点,没有人知晓大赢的人对谢谨有多么的崇拜,可以说谢谨的年代,真的是知谢谨而不知有帝王,不管是黎民百姓还是簪缨贵族。
所以他的死,也是大赢人心里面的一个结——若是让人知道是他威逼利诱杀死的,虽然不至于造成哗变,毕竟人走茶凉,可旁的谁能料想到呢?
“父皇……”
辰王瞧着举棋不定的承乾帝不禁提醒了一句,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何迟疑的心思,只要今日幕晟宣死了,那么这一切便已经成了定局。
“成王,我在朝中多年,你知道哪些人是我安插的吗?而且,你觉得凭着我和陛下的距离,你有机会带我走吗?”
幕晟宣说话的时候声音李阿敏带着几分慵懒,这一刻所有人才注意到了他椅子的摆放位置,真的距离陛下太近太近了。
可挟持君主的罪名他能承受得起吗?
“你们觉得本官不敢吗?”
他说着眸光扫过所有人,而那些朝臣都将头颅低下去不敢和他的眼光相碰触——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胆量,就算是他做出弑君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?
可这后果他有没有想过?
“陛下,你和金七戾的协议是什么呢?这次的事情怕是他做了首肯吧!让我想一想,他是不是暗中和你签订了盟书,十年不犯我大赢边境呢?”
一句话让成王和承乾帝的脸色巨变,当日这盟书签订的甚是秘密,他为何会知道?难道他们中间出了叛徒?
可知道这事情始末的也就那么几个人,怎么会呢?
“你们真当我没有在金七戾身边安插人吗?没有想到,我的一条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