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年纪几度崩溃。后来,他发现了一个办法,可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奇怪,可以让身边的人对他友好一些,甚至可以让害他的人变少。
这个办法,叫做伪装。
从那以后,他便成为了一个玩世不恭的人。到哪里都翘着一条腿,哪怕是上朝的时候。他习惯了漫不经心的眼神,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。世人都言他是昏君,周隐沽是为国为民的朝臣,在桂氏压榨百姓的时候,周隐沽总是挺身而出,在各地发放粮饷,重理冤案,清理贪官。
世人们不知道的是,一个个日日夜夜,所有人都已熟睡之时,孙峨密诏周隐沽。世人不知道的是,周隐沽为他们所做的一切,都是孙峨让他去做的。
只有孙峨自己知道,一个个静谧到可惧的夜晚,他的身边只有蜡烛默默窜动的烛心,和周隐沽花白的双鬓。
“南汣,昨夜睡得好么。”
“陛下有心事,臣也睡不安稳。”
这倒是句实话。南汣早上那双无辜眼下的确有几分泛青。
五月的清晨已褪去初春那几分凉意。太阳出的早,用早膳时孙峨见院里花草上露珠也少了许多。
“我说过了,你我之间不必君臣相称。”
“臣惶恐,断不敢失了分寸。”南汣听闻便赶紧低下头去。
“你怎这般胆小。你父母兄长不都是英勇之人么。”孙峨笑着端起茶盏抿了口茶,嘴唇却被烫的生疼。
“陛下知道我父母兄长之事?”南汣一听马上抬眼看着孙峨。
孙峨心下一惊,回避了南汣的眼神,抿了口茶,嘴唇再次被烫的生疼。
孙峨拿起扇子扇了起来:“嗯......只是有所耳闻。听闻南家素来都是英勇有骨气之人嘛。”
“陛下若是知晓臣家中之事,请告诉臣。臣被陛下任命为御前参事之前,生过一场大病,那之前的记忆像是消失了一般,完全记不清楚。臣甚至觉得,南先生和南夫人看上去有些面生......”南汣说罢便又低下头去,似是在使劲想起些什么。
“南汣,我答应你,去帮你查查。不过你也要答应我,想不起来就不要拼命想,太医说了,这种情况下拼命去想会对身体有损。”孙峨说罢收了扇子,继续用早膳。
“臣知道了,臣十分感谢陛下。”
北奚心事重重地走在街上。自一个月前发现尸体掉包然后去那家农户探访之后,线索就似完全中断一般,查不出任何进展。林川也迟迟不愿见他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