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343年七月,即赵建武九年,石虎在建章宫祭天称帝,举行盛大的称帝典礼,不改年号,称“皇帝”。
这一次的称帝典礼十分的潦草,但场面不小,好多边远地方的封疆大吏,或者是将领们都来不及赶回邺城,只能奉上祝语和一些礼物,高呼万岁。
石虎自知命不久矣,所以想在临死前过一把“皇帝瘾”,这也是人之常情!
称帝后,羯赵朝廷一切照旧,官员不任免,勋爵不变。诸如石闵、石鉴、石遵等人都没有被封赏什么,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石虎自己的虚荣心而已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这是石虎称帝以来的第一次大朝会,或许也是最后一次,因为石虎是被刘霸搀扶着上的龙椅。
此时的石虎,早已是病入膏肓,且看他面色苍白,嘴唇发紫、微颤,浑身都在哆嗦着,不自觉地在那里战栗,气若游丝的模样,真是让人不禁觉得他会不会在下一刻便翘辫子,一命呜呼了。
“平身……”
“谢吾皇!”
刘霸随之站出来,尖声道: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!”
这时,申钟出列道:“陛下,臣有事启奏!”
“讲。”
“日前,建康派使者向东与燕王慕容皝相约,向西与凉州牧张骏相约,不日将举行北伐,攻我大赵!汝南太守戴开已经率领数千人向晋军投降了!”
“什么?!”此话一出,朝堂上一片哗然。
“这张骏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!我们刚刚放过了他,撤军姑臧,不曾想他又私底下苟合晋人,行叛乱之举!”
“若晋、燕、凉三家果真合军,只怕声势不小,而且其从东、西、南三个方向分别进击的话,只怕想要打退他们的进攻,殊为不易啊!”
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,石虎慢慢的闭上眼睛,又道:“棘奴,对此,你有何看法?”
闻言,石闵垂手道:“陛下,此事果真属实亦是不难解决。晋、凉、燕三家互不接壤,相隔数千里,中间隔着我一个大赵国,以我大赵国之强军,完全可以逐个击破!”
“而且,凉州经过战乱,元气大伤,想来已经没有进取之力;晋室欲北伐,声势浩大,然则不足为虑也,李信率军五万屯于襄樊一带,进驻宛城,纵然晋国倾国之力来袭,想必也能阻挡一时,等我援军赶到的。”
“至于燕国……有强兵,然则底蕴不足,况且我大赵国的幽州防线十分坚固,陛下不必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