佰公把衬衫脱了下来,里面还穿一件白色褂衣,脖子上挂着染成黄色的白毛巾,拿着锄头,走到一棵冬青树下,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只见锄头迅速地除着杂草,与泥土碰撞出嗒嗒有节奏的声音,加上晨鸣的鸟叫声,汇成一曲乡间小路的乐章。
佰公除草的速度很快,不出一个小时,就已经完成了同间距的六棵冬青树的除草任务,接下来,就是大显身手的时刻了——修剪冬青树。
只见佰公拿起了厚重的大剪刀,咔擦咔擦地剪着,我们背对着佰公,还不知道他修出来的成果。和除草的速度相比,修剪冬青树倒是慢了很多。佰公有条不紊地剪着,手里的剪刀灵活运作着。我也不知道他剪了多久,左剪右剪,也没有什么章法。
最后我和石兰败给了小孩子的天性。
“佰公,剪好了吗?”
“还没有,你们饿了就吃粥,不用管我。”
佰公的声音沙哑,苍老厚重却很有力量,而且还带着一丝丝抚慰。我和石兰轮流喝了粥,茶水,糖,在斑驳的树影下玩了起来。树影越来小,空气越来越暴躁,我和石兰也不知道玩了多久,软乎乎地躺在相思树叶上,双手垫着头,嘴里叼着一根草,翘着二郎腿,看着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,听着风抚摸树叶的沙沙声。在大自然的催眠下,渐渐地,我们进入了甜美的梦乡。
等我们被佰公唤醒的时候,道路已经被修理得整整齐齐,平平坦坦,冬青树也被修剪成一件件极具观赏的艺术品,有的像高低不一的蘑菇,有的像漂亮可爱的娃娃,有的像威武的樱枪,还有一些说不出像什么的,但很好看。
“哇,那个武器我喜欢,霸气!”
“喜欢就好,我们回去吧,两点半再来,上车。”
佰公揉了揉我的头,把工具放进车里,催促着我们上车。回去的时候,是拉着回去的,我看到了佰公被汗水浸湿的褂衣,湿嗒嗒的毛巾裹在头上,银白色的头发紧紧得贴着头皮,腰杆却不再挺直,步伐沉重,写满了倦意。原来在我睡得不亦乐乎的时候,有人已经挥洒汗水如雨了。但我知道,即使再苦再累,佰公都在享受这一切。
回去的路上,我头顶发烫,感觉太阳公公要把我们烤熟,然后吃了。
10分钟后,终于回到佰公的小房子。我和石兰快速地爬下车,冲上石头台阶,打开门,冲进去,径自爬上雕花大木椅,她取出盘子里的茶杯,我拿起青花色月下老人图的茶壶,快速地把三个茶杯斟满。不等放工具的佰公上来,我和石兰就拿起了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