割开一道口子,不用任何外力,焚山上的一草一木自有办法一点一滴地吸干你的精血,在这种噬魂夺心的疼痛下,你也会是永远保持着清醒。
往生咒,却永远没了往生……
“滴滴滴……”
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谢清堂没接,那人也没挂。
不知为何,两人都在无声地跟对方较着劲。
但是到了最后,谢清堂永远都是输的那一个。
“喂,”
他的声音很轻,还带着长时间没说话的沙哑。
“在哪?”
对方冰冷的语气倒是在意料之中,没由来的,谢清堂鼻头一酸,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。
不想被人察觉,所以只能拼命地咬住左手食指,不泄露一丝声线的颤抖。
还好,他还能哭,还会害怕。
“在家。”
他撑着地板站了起来,又拿着毛巾擦掉了镜子上的水汽。
还好,眼睛还没哭红。
“开门。”
电话那头只有两个字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。
谢清堂愣了好久没说话,电话那头的人也跟着不说话。
都说过了,这种事情,他从来就没赢过。
“我换个衣服,马上。”
谢清堂匆匆挂了电话,回到了卧室里,随便拿起衣柜里的一件T恤,都穿上身了,又看了眼腕上的口子,阴阴已经看不出来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还是套上了一件外套。
“亦尘,这么晚了,你不睡觉怎么来我这了?别告诉我又是来蹭饭的。”
给他开了门,谢清堂一边轻松如常地吐槽着他不会做饭,一边给他倒了杯水。
大晚上的,还是不喝茶了。
“这三个月,你去哪了?”
沈亦尘没有跟他迂回闲聊,一开口就直击命脉。
谢清堂接水的手轻颤,才烧好的开水不出意外地溅在手上,他嘴角上扬,眼中没有任何笑意。
“你都知道了,还问我做什么。”
谢清堂也没打算瞒着他,没这个打算,也同样没这个能力。
他沈亦尘是谁啊?是这个世界的神,还能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