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继续下去读书了。”
“嗯,家里还有什么族亲一类的吗?”
阮宜良点点头:“那些叔叔伯伯的还在,只是他们都已经在苏州府做了官员。”
低声说到后面,已经是快要落泪的样子,周乾等她平复后,梳理了下。
大概就是这群族亲也都是冷嘲热讽的人,没什么好挂念的,家里母亲常年卧床,妹妹在。
阮宜良吸了吸鼻子,又低下头去看着水纹,努力不让人看到她的表情。
“要回家了,便开心些,你觉得呢?”周乾双手抱着头,他这次还带了些银子,万一能用的上。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。
周乾说的话她都听。
一路上除了水流和客船上的吴侬软语,河边有不少已经变黄的枇杷果。
这也快五月了,当朝太子朱标恐怕是要挂了,但是他也没听到有人讨论。
不过现在他就是个百姓,太子的事又与他何干,何必干着操心太多的事。
船一路顺风顺水,行至苏州府码头时,古色古香的苏州城给周乾别样的感受。
两人上岸后,船又载着另一批人离开。
阮宜良的家在苏州府昆山县东南的小村落里,水依田而走,村沿河而建,路边的青草里,时不时蹦出两只青蛙。
说来回乡该是光宗耀祖的人做的事,但是这次阮宜良却是带着阮章荣的死讯回来的。
她依然为父亲离世而悲伤,但又不能因此变得软弱,事实上,她母亲身子不好,受不了伤痛。
周乾不是什么士门大户,所以也并没有给阮宜良带来所谓的衣锦还乡。
阮宜良性子软,但她也是很聪明的,看周乾的神情,便低声笑了笑:“没关系的,东家其实比他们这些人都要好,那藕粉卖的银子,都要抵他们一半家产。”
“嗯,我并不怕,今后我会名扬天下的。”周乾从路边折起一枝青翠的木棍,指着村子不远处的荷塘和稻田说道:
“看,这是朕为你打下的一片江山。”
阮宜良脸色变了变,吓得赶紧上前,踮起脚尖捂住他的嘴:“莫要乱说,这可是杀头的罪。”
周乾嘴巴在她手心动了动,碰的她脸红着道:“快走吧。”
田间小路窄,不远处的老农佝偻着身子,牛绳拖在地上,老牛慢吞吞走着,小娃娃趴在牛背上。
路有些难避开,周乾侧了侧身体,护着她的肩膀,让她紧贴着自己,等牛过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