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他从哪里知道我琴技甚好,待我进宫之时,竟送了一把古琴给我,还害得我当众抚了一曲,从此我就更不待见他。
在南萧我每日都会给母后请安,虽然王妃没提,可我总觉得不妥,每日早早的去给王妃请安,即使她每每看到我都恨不得给我跪下,还喃喃道“谢谢”,我虽听不懂,但看到下人的态度明了了许多,她是谢我带了肖侍郎的家书给她吧。
自那天看完家书后,王妃的身子就越发虚弱,我不知道上面写了何话,也不好去问,于是将每月出去一次增加到两次,许是因为王妃每次见到我都想起身行礼的原因,实是这王府里有他人监视。
我不敢去想,王妃远嫁至北漠,没了夫君,昔日的恩怨又被强加到她的身上,而她只能拖着重病的身子能熬一天是一天,毕竟如那竹简上所说,“世子未成器,王府若灭,南北硝烟必起。”
因为我的缘故,陈仟行也去不了黎城,整日不是练剑就是待在王府,美其名曰在等淮西的捷报,可我却知道他的命脉捏在太后手里。
好在,他不似官宦子弟喜欢饮酒作乐,常做的就是负手站在王妃门前,一站就是半天。
在王府的半年里,我常常听到有关王师的赞誉,而陈瑾之这个名字也随着我的生辰一起到来,生辰前夕,我想着南萧会送些什么贺礼,断不知此次生辰是在去往黎城的路上过的。
生辰前日,北漠的上空出现了枉矢滑落,我恰好蹲在一位卖狐皮的商贩面前。
“公主,快看。”棉落压着声音,兴冲冲的拽着我的袖子,待我抬眼,落入眼里的便是如弯曲的折箭从上空划过,顷之而落,周遭的喧闹随着枉矢的到来停下,有人说这是禨祥灾异的前兆,有人亦说此景甚美,却不得多观。
“大家伙也都别看了,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寒食节了,早些回去,我看这枉矢的说法也不可信,现北漠安平,能发生何事。”
“是啊,有锦北王在,国之无虞。”
我还蹲在地上,听他们这般说,心情大好的想多挑些御寒的裘衣,北漠的初春还如去年那般寒风凛冽,正如淮都的风能吹到黎城,但我不是风,我也再没见过陈瑾之,本是为他而来,却真成了带着“目的”而来。
江辞跟在我和棉落的身边,熟练的接过商贩递过来的衣物。
在我起身想走的时候,寂静的淮南门前突然有人低声开口
“害,你们竟不知锦北王,失踪几日了。”
直到我快到王府,刚才那些不容置疑的话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