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现在没事了,海花一时半会哭不完。你要不要听听看我遇见的那凶煞?”
沈召和魏叔同讲从很小开始,每天晚上她都是自己住在七楼的,说起来这套单间还是后买的。原先年纪小住在一楼,年年做噩梦吓到发烧说胡话。家里老人一边抱着她喊“乖崽儿”一边哭,说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。她妈也是听了别人的话买了个七楼给她住,说是破了财再加上离地气远点会好。
可惜这财也破了,法子也想了。那套七楼沈召住的也不顺,初高中的时候也遇见过两三件怪事。家里人又使了了好些法子不管用,没等她奶搂着她心肝宝贝的哭,家里人直接领着沈召去看心理医生了。
有病治病,有鬼驱鬼,科学玄学两手抓,这是沈召母亲的主张,也是他们家在养沈召这件事上的主要战略目标。
说起来她都上班好大的人了,身子骨也长得高高壮壮得好,但是说到七楼沈召也发怵。一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,门上挂的桃木剑,枕头下面的剪子,不像个屋子倒像个什么匣子,这屋子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以前在这里遇见的离奇怪事。
怪事有二,一桩怪事枕边人,一桩怪事鬼打墙。
那是沈召初二的暑假,她妈去上班放她自己在家。把吃的喝的都给她留好,她又是个能从小撞见“东西”的,黑天阴天非不要绝对不会出门,所以家长也不担心她偷偷摸摸出门疯跑。沈母别说早八晚五的出去上班了,就是出去旅游个三五天也不担心。
那是个夏天,东北的夏天也没有很炎热,开着风扇睡着凉席一样的舒爽。就是那竹块凉席,人类最离谱的发明之前十!我的天啊,翻身夹肉,夹汗毛,痛的人要死!
沈召说自己素有睡午觉的习惯,因为晚上总是睡不好,白天能补一点就补一点。而且那小孩不睡觉,将来咋长大个呢就是说。她还记得大概是睡到四五点钟,睁眼瞧窗外似是黄昏,日头西沉的样子。
太阳是快落山了,可是地上的暑气没有散。暑热闷得人发昏,连电风扇都摇不动脑袋。她睡得一身汗,擦了擦她脖子褶里的汗。她最爱这种睡出一身薄汗的午觉,觉得睡醒了人哪里都说不出的舒爽。
她琢磨着她妈还得等一会才能回家,干脆再睡个回笼觉等晚上了下楼陪她姥爷追个抗日剧,再吃个西瓜。
就这么一个翻身,看见了枕头边躺了,一个“人”!
说到这里,魏叔同壮着胆子瞥了瞥对面的海花,看她还哭不哭,要是不哭了他还是乐意听海花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