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不为别的,就沈召这个描述这个形容,他有点不敢听。月黑风高夜,沈召一把低低哑哑的嗓子,讲起这样的故事来,格外瘆人。
沈召说那东西看不出男女,直挺挺地躺在她枕头边,脸上还蒙着块红布。那红布有些年头了,边缘有些破碎。它和那块破布一样,老旧的都有点不成样子了。
记不清衣服,鞋子具体是什么款式的了,它身量应该比沈召高一些的样子。衣服……衣服的剪裁好像很精巧,布料因为年久失去了光泽,粉白的颜色因为老朽透出一种诡异的纸质感,它双手交叠放在腹部,能瞧见袖口上绣了好些一层一层类似水波纹的图样。
“水,水谱吗?”魏叔同听见了水波纹,下意识的联想到了沈召刚刚说的水谱。
听到魏叔同这么说,沈召也觉得有可能,就仔细的回想了一下,思虑再三下开口说她觉得不是:“就是那种很常见的碧海纹绣样。”
它就那么躺在沈召枕头边,不言不语的。也不像什么恐怖片“腾”的坐起来掐她脖子。也没有那句经典台词“XXX,偿命了!”它就是像女孩子最爱的布娃娃一样,安安静静地躺在她身边。
它要是个布娃娃,正常的女孩子就把它搂入怀里,和它说说话帮它梳梳头。有兴致了还能和它办一场家家酒,演宫女皇后。
沈召她要是个正常的女孩子,不就该双手环胸闭眼尖叫,大喊“装神弄鬼”或者“流氓无赖”了吗。
显然她俩谁也不太正常……
说到这沈召停下来又回想了一下,她后续记得就有些混乱了,她只记得既能感受到睡在竹块凉席上翻身夹汗毛的痛感,又惊恐发觉她喊叫不出声。她只能是在床上害怕到蜷缩身体,对着那个东西流冷汗。风扇摇过来的时候吹干她身上的冷汗,再摇过去吹得它脸上的红布摇摇欲坠。
千万别吹起来,千万别吹起来。求求你别吹起来!
等到下班回来的沈召妈妈看见的就是沈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双眼紧闭。风扇也不吹,窗户也不开,屋子里闷得她顺脸淌汗。他妈妈一边换鞋边喊沈召起床,在睡下去晚上该没觉了。
沈母喊“大宝起床”好半天不见人动弹,只能上手把人扯起来弄醒。
沈召恍恍惚惚的就被摇醒了,就只能看见自己的母亲一脸急切地攥着她的胳膊,擦了口红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。她僵硬的扭头去瞟床上,想仗着母亲在,他还有点胆子,去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。没等人瞟到什么呢,沈召就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