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都应该是饱读诗书之人。至于为何要装成这副样子,谁又能说的清楚呢。
“启禀陛下,这几日这四子并无异动,每日只是聚集在一起寻欢作乐。反倒是朝中有不少大臣,暗中收受了燕王世子所赠财物。锦衣卫已手握铁证,可否要将这些大臣擒回北镇抚司问罪?”
“无需如此,便是冰炭夏敬之事朕也多有耳闻,我朝遵循祖制,官员的俸禄确实低了些,只要不是庸人,收些财物也算不上什么大事。
不过,该记录在册还是要记录在册的,若是他们有朝一日行差踏错,朕也可以堂堂正正告诉我的臣子,朕无负卿,是卿负朕。”
“谨遵圣命。”
“说了多少次,言哥儿,在这只有你我二人,无需如此拘谨。”
陆言躬身说道:“君臣法度不可废,陛下之恩义,陆言铭记于心。”
“好了好了,当真是怕了你了。”
“微臣惶恐。”
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,问道:“我那位赵王叔家的族弟在翰林院近日如何?”
“循规蹈矩,陛下特许其进入翰林院之后,他便规规矩矩的在内做学问,其他翰林虽未排挤,却也无人愿与其主动结交。”
“都是在抡才大典中能名列前茅的读书人,有些傲气也正常,不过朕这个族弟可比朕那个侄儿差远了。想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,却连最基本的破局之法都找寻不到,岂不是要被人引为笑谈?
名声这东西,美名也好,恶名也罢,总是要为人所知才行,我这侄儿入京甘愿充作冤大头,迅速便熟识了一大批朝堂官员家中的公子,打入了他们的圈子。”
“此事臣不敢妄言,但臣心有疑问,为人忠厚不是更易于掌控?”
“若是真的忠厚还好,可若是装出来的,那就是其心可诛了。”
陆指挥使闻言心中一凛,“那微臣去将其秘密擒回北镇抚司,严刑审问,纵是内心再周密,也总有破绽可寻。”
皇帝扶额,“言哥儿,莫要手里有了锤子就看什么都像钉子,不管我这族弟是不是个心思深沉之人,赵王主动遣子入朝对于朕都是件好事。
如今削藩风波日紧,像赵王叔这样的聪明人可不多见。长子一入翰林院,立马就将手中的权利都放开,如今赵王府,已然受当地的布政使辖制。
赵王如此行事,让他成了诸位藩王的一个标杆,便是失去了手中的兵权,在朝堂上也会得到补偿。
削藩乃是国朝大事,藩王手握兵权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