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魏家家财万贯,最是不差钱,我李宴素来喜欢与人当面结清恩仇,你予以黄金百两相许,今日这事就当过了,从此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黄金百两。
“好,晚些时候自有人会送到府上。”
答应得这样爽快,她是不是要得太少了。
“就怕世子转眼便忘了现下说的话,若无凭证,我怎可安心。”
崔廷衍瞧着她拽紧他下裳的那只手,端的是有力气,说话也不似方才那般有气无力,思绪清晰得很。
面色浮动了两刹,从腰间摘下随身携带的一块白田玉:“有此玉为证,姑娘现下可否松手。”
李宴接过那玉,端看了两下,当即就松了手。
“好说好说,世子爷,某这就告退,不扰世子尊驾。”
李宴得了这玉,神清气爽,从车架上跳下来,头也不昏,腰也不软。
车架掉头离去,金樽还伺候在李宴身侧,李宴挺直腰身,对金樽摆了摆手:“不敢耽误世子内卫行程,我自行去医馆就是,你快些随世子爷去吧,别跟着我了。”
金樽看她吐气,怎的瞬间就流畅了。
目露狐疑。
李宴才懒得理会他:“你还不跟着你家世子爷车架去,才刚经历一场肃杀,小心他在道上又被人截了。”
金樽怕她这张嘴说什么都是真的,对她说话信得要死:“一会儿还有刺杀?”
“你去晚了,说不定真有。”
“那姑娘,我们就此别过,驾!”绕着马说走就走了。
他走后,李宴收好这玉,活动了下筋骨,浑身都是力气,害,则个世子的贴身侍卫竟这般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