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思。
“主儿是担心牵涉密卷一案,会被颍国公府针对,有这层顾虑?”
李宴举目望去,从这个视野看,其实瞧不见崔廷衍在楼上如何受害,倒是能将对面的敌家都瞧了个一清二楚。
立于马上,李宴陷入了思忖。
短短一刻,她想起了些几个年头上的事。
握紧了手中缰绳,拍响座下白马,缓步行了开来,面上是一股森然的冷色,这副凉薄的情态,却是北椋头一回见。
便连道话,也闻自家主冷了数度。
“救不了,回府。”
“主儿……”
两人从巷中走过,到了酒楼的背面,往街上而去,楼上的喊杀多了起来,李宴停住马,回首抬高下颚去望。
这里便是将什么都瞧得见。
瞧见金樽将崔廷衍护在身后,这位世子爷带来的暗卫全被阻隔在了屏风前,对月被人砍了一刀,血从胳膊往下流,接连后退,退到金樽身侧。
金樽现下只能护自家世子下楼,顾不得对月。
急得很了,护着他家世子后退,回过头来问:“世子爷,你的援兵呢,怎的还不来!”
“永康郡主到底有无诚信,她那人,办事一向不靠谱的——”
“李姑娘,是李姑娘……”
金樽骤喜,觉着险境中遇见了一丝希冀,眼前霎时明亮。
他最是知道李家姑娘,他们这么久的交情,遇到此等险境,她怎么会不出以援手。
瞬时,他便举起手来,呼喊。
“李姑娘!”
声音引起身边崔廷衍回看,楼下马上,今日的她又是一席墨色衣衫,面容与此前无异,这般危难时刻,清风霁月的世子爷忽的就想起那日在马车上的光景。
她那时的大胆情态,毫无顾忌的口舌言语。
桩桩件件,都在脑中回荡。
身侧金樽欣喜,他竟被这份喜色侵染,也觉着既看见了她,倒也是先松了一口气。
楼下。
李宴微眯了眼神。
她知晓那位敢于设险的世子爷正瞧着她看。
此刻,她没有旁的心绪,面上的凉色外露不过人眼,仔细盯着他看,她大抵是透过这小世子的脸瞧见了他那位骁勇善战的国公老将军。
他们崔家,曾几何时亦是她父帅最有力的臂膀之一,淮安二十四将二首,本可遗世留名,为何独崔门一氏还活得康健,为何独他们一家,还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