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软做了个冗长的一梦。
梦中,她身着一身红艳艳的新嫁娘服,和一只鸡拜了堂。
热闹的喜堂中,突然冲出来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,娇艳的脸上狰狞着,拿着石头恶狠狠的砸向她的额头,顷刻间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脸。
她软绵绵的倒在地上。
只觉得耳边瓮声杂乱,有人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,甚至明显的感觉到有人掐着她人中,摇晃着她的胳膊,更甚至还有人遏制住她的脖子,使她无法呼吸,命悬一线。
危机中,她陡然睁开了清澈双眼,看着熟悉且陌生的房间,阮软松了口了气。
这不是噩梦。
她就是跟鸡拜堂成亲的那个人。
两天前的那一个石头把原主送走了,把她砸来了。
“斯.....”她摸上了额头包裹伤口的布,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伤口疼的火烧火燎,无不在提醒。
她,阮软...被人给砸了,此仇还没报。
常香,这个名字她记住了。
“嗯...水,水。”
身侧呢喃声音打断了阮软的翻飞思绪。
顺着声音看去,一张英俊且面部苍白的男子张着嘴要水喝。
她险些都忘记了,自己是个冲喜的新娘,婚后自然跟要跟半死不活的人在一块住了。
这两日都像个植物人一样的他,今日却张嘴要水喝。
“等着!”
趿拉上鞋,倒了一杯凉水,喂给他,别没冲喜几天,新郎死了,那她不就成了寡妇。
还是一个新鲜出炉,没尝过男人滋味的寡妇,说出去丢脸都丢到河对面去了。
哦,不...不是寡妇,是要跟着陪葬的小可怜。
一杯水下肚,浑噩中的人缓缓的张开眼,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清瘦白皙稚嫩的面庞。
头上还缠着一圈白布,要不是有红色血迹,真以为这小姑娘戴孝呢!
常恭:“你是谁?”
几天没说话的他,一张嘴便是沙哑的声音,低沉富有磁性。
很好听!
“你媳妇。”怕他懵,阮软解释道:“给你冲喜的新娘子!”
刹那间,屋内寂静的宛如时间停止了一般。
床上,一人坐着,一人躺着,互相瞪视对方。
良久,常恭勉强的坐起身子,恍若隔世一般,怎么睡一觉就多出一个媳妇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