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不再说话,一时间寝殿里鸦雀无声,过了许久他似乎才接受这个事实,对太医们说:“不要声张。”
太医们应了之后,他就让他们退下了,之后寝殿里贴身伺候的几个宫人也被他赶了出去,他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呆着。
他有个感情很好的友人,叫祝宜年,跟陆柒一样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,不过这个朋友出身于北燕有名的世家,家里文人辈出,他最近几年都在外云游,一直没回北燕。
最近听说赵恩源组织了盟军和天朝那边开战,他才回来,刚想来拜访赵恩源,就听说他病了,因此也是做了探病的准备。
结果到了宫里,赵恩源却谁也不见,祝宜年让宫人进去再汇报,让他们说清楚,他是祝宜年,跟赵恩源是多年好友。
但宫人说他们就是这样禀报的,但国君还是说不见,祝宜年就只好悻悻而归。
赵恩源听说祝宜年回来了,本来是很心动的,想见一面叙一叙分别之后大家都经历了些什么,可他想到自己的病,想到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都白做了,还有大家对他的期望大概也都要落空了,他就难过得谁也不想见。
他实在是怕自己就这样躺下就起不来了,但他又心有不甘,不想放弃自己的目标,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,却发现动一下都有些吃力,胸口闷痛,喘不上气,头晕目眩。
而外面的祝宜年见他不想见自己,猜测他肯定是病得很重,绝不是因为忘了跟自己的交情,或者是生自己的气了。
他跑到太医院去询问赵恩源的病情,太医院的人都避而不答,他问的急了,人家就说病得很严重,具体的他们也不敢乱说,他只得回去等着。
过了几日,赵恩源吃着太医院送来的药,感觉好了一点,至少能坐起来了,他这才让下面的人去叫祝宜年。
祝宜年看到他虚弱的样子,就觉得很难过,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。
赵恩源对祝宜年没有隐瞒,“我原来是天生心疾,最近劳累过度诱发了,而且没办法根治,今后我只能将养着,不能劳累,不能长途跋涉,更不能骑上战马指挥军队。”
祝宜年听了之后心里也十分痛苦,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,半晌才勉强挤出一点笑意:“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,这段时间先好好养着,之前那么多年没发病,要是能好好休养,我觉得应该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。”
赵恩源摇摇头,不过还是受到了鼓舞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“我相信你,你从小就有治国之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