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小悦一人如果是为了她骆扶雪家破人亡,她又如何能受得了。
而殷蒙,承担着的是成千百倍的如此的痛苦,千百个家庭因为他夺嫡失败导致了罗家那般。
他内心痛苦,她感同身受。
恐怕现在能安慰的,也仅有住在他内心的那个人了。
骆扶雪默默的走出了房间。
殷熬正拿着酒进入:“扶雪,你去哪。”
“殷熬,今夜会下雪吧?”
殷熬仰面看了看:“恩,前午夜预计便会下下来。”
“你别跪了,留着点功力照望好他,我出去一趟,马上回归。”
“是,扶雪。”
骆扶雪才回归没多久,又出门了,刘管家这次赶紧问了她去哪里,可问了也没用,她切身驾车,车轱辘压过清静的夜,淹没在了漆黑之中。
*
净慈庵,骆扶雪第一次见到汴沉鱼。
便是一身袈裟,也难掩她绝丽之色。
那是一朵盛放再任何节令,都能让百花无色的仙花。
剃去三千青丝,她仍旧风华绝世,倾国倾城。
看到骆扶雪,那一丝微微惊异的表情,都堪的上是一副上好的画卷。
寒风夹裹着一点冬梅的香气,周密闻不难辨别,是从她身上传来的。
“跟我走,否则这个年,殷蒙怕是又别想入席年宴了。”
骆扶雪容易利索,只一句话,便让汴沉鱼神采紧张。
他们彼此如此的留心。
落发是个幌子,尘世万丈,她便使一切放下,也放不下殷蒙那一尺一寸。
“他如何了?”
“上车,我告诉你,一下子雪下起来,我们都得困在山上。”
汴沉鱼迟疑了一下,骆扶雪丢了一把匕首给她:“车内无人,只你我两人,这把匕首削铁如泥,刀鞘难看了点,但要防身绰绰有余,再者净慈庵的人看着我带走的你,我这张脸她们定然晓得是谁,我如果是伤你分毫,我也没好日子过。”
“好,我跟你走。”汴沉鱼不再迟疑。
上了车,骆扶雪把全部事儿告诉了汴沉鱼,汴沉鱼眼圈通红,神采之中,俱是怜悯和疼惜,像个普度众生的慈善菩萨。
可骆扶雪晓得,她的慈善,她的眼泪,大约也只是为了殷蒙一个人。
到了秦王府,骆扶雪带汴沉鱼走的后门,现在这时节,皇帝有意在年关将至的时候用罗大人的事儿告诫殷蒙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