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扶雪跟着干干的笑。
皇贵妃也掩唇轻笑,笑个眉眼弯弯。
“太后,您现在见了我姑母,预计要吓一跳的。”
太后笑道:“上一回见,都有三年了,她进宫拜见哀家,哎呦其时候都圆鼓鼓成了个球,哀家都怕她从轿辇上摔下来,你说她年轻时候,可比你现在身子还要苗条均匀你,如何便吃成了这般神志。”
“乖臣妾表哥太孝敬了。”
太后点点头:“景程的确孝敬,那是几年前,有个十年了吧,也是这时节,这桃子还没熟呢,你姑母要吃桃子,景程到处打听哪里的桃子能吃了,后来听说江南有一种早春桃,滋味不如何好,熟的早,愣是跑死了几匹马,给你姑母买了桃子回归,这件事,倒是传为一桩美谈呢,现在提及孝道,都以此为榜样。”
骆扶雪脑壳里蹦跶出“一骑尘世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”来的杨贵妃。
敢情薛景程家的胖老太太,是杨贵妃第二啊。
薛景程果然是个孝子。
皇贵妃轻笑着摇头:“这不也放纵过了,您看,现在臣妾姑母的身子,胖成了那般,病痛也受了很多,预计薛表哥也是很忏悔心疼的吧。”
“改明儿,你让太病院的太医去看看,也不可以有事没事,便去叫骆扶雪吧,到底骆扶雪是秦王府的扶雪,可不是个出诊看病的医生。”
骆扶雪能理解为,太后这事心疼她吗?
皇贵妃忙道:“是是是,天然的。”
“哀家这里前几日又送了几位药材来,骆扶雪也不让哀家吃,你都拿走吧,给薛家送去,你进宫多年了,薛家真相娘家,往来不可以少了,礼数上更不可能缺了。”
皇贵妃忙站起谢恩:“臣妾多谢太后娘娘。”
“坐吧,这雨倒是越下越大了,这几场春雨过后,天便真的暖起来了,徐嬷嬷。”
“是,奴仆在。”
“进屋里去,把早晨哀家让你拣出来的几匹绢子拿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徐静入内,少顷出来,和两个宫女,三人手里抱了一大堆布。
皇贵妃一眼便认出了此中几匹豆芽绿和桃红色的娟缎。
“呀,这不是几年前江南织绣坊进宫上来的双面绣蚕丝锻吗?这几匹,是水波纱,因为浮滑透亮,染的颜料里放了夜明珠粉,吹个风来,便和那水波纹一样,粼粼发光,白日里如果是吸够了阳光,夜晚见了风,也和月色下的湖面一样,波光粼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