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离开,刘先生已是一身盗汗。
刚刚,真便是大排场啊。
板上钉钉坐实了的事儿,却是叫扶雪掰过了地势,硬是让乾王吃了个哑巴亏,只能甩袖而去。
刘先生伶俐,天然清楚骆扶雪刚刚那番话里的威逼。
敢如此威逼一个殷蒙,刘先生着实对骆扶雪钦佩不已。
骆扶雪回归落座,对着窗外喊:“进入吧,人走了。”
许舒跳入窗户,大咧咧坐下,刘先生对面前这两位“女英豪”,算是钦佩的心悦诚服了。
一个敢到太岁头上动土,一个连太岁也能压得住。
他不晓得许舒是个什么来历,却隐约清楚,这许舒绝对不是骆扶雪的婢女,乃至大约身份地位上高于骆扶雪,才敢在骆扶雪跟前如此造次。
莫非,是宫里的人,或是颜家的人。
刘先生着实也没听过这么一号人。
对许舒,多了几分尊重,他执起羽觞,给许舒敬酒:“姑娘真是英气。”
许舒不以为意:“便曲天璘这种臭小子,我一次打个是个不在话下,便曲直天歌那小子敢犯浑,我照打不误。”
刘先生羽觞差点没端稳。
骆扶雪一脸的尴尬:“低调,低调。”
许舒豁达仰头,饮尽琼浆,转头看向骆扶雪:“今儿,我玩够了,明儿别忘了,继续来陪我。”
说完,足下一点,不走平凡之路,自窗口翩去。
那轻功,可谓上乘。
刘先生目瞪口呆。
“这,这人真相谁啊?”
骆扶雪该如何回复他呢,半晌以后,干干一笑:“祖宗。”
刘先生自是晓得,她开玩笑的。
却也猎奇,这世上居然另有能镇得住骆扶雪的人。
许舒一走,刘先生有些地方也便没有拘泥,和骆扶雪之间单独相处,他轻松许多。
骆扶雪一再敬酒,半瓶杏花酒落肚,他内心头那些怨言和憋屈,是再也没法忍住,一股脑儿的和骆扶雪倾注而出。
“扶雪啊,偶然候下官真是倾慕你为人倜傥,不像是下官,哎,家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,便是想倜傥也倜傥不起来,如果然回到少年时,扶雪,我定不入世为官。”
“我啊,便买一亩良田,娶个村妇,生几个孩子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打理打理我那一亩三分田,闲来喝茶作画,这平生也是圆满了。”
骆扶雪笑着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