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李可就托小伙子把信转交给工作组,然后便跟着赵焕章他们赶紧上路了。
诊所去了两个大夫,一个赵焕章,一个高丛云。
上路了才知道,这么多卫生员,就来了俩,其他人都嫌麻烦,不愿意来。除了李可,还有一个跟在后面埋头推车的杨德贵。
“你咋也来了?”李可忍不住问杨德贵。
杨德贵说:“我来还张远材马灯啊,然后顺便看看他家老太太情况咋样了。”
“咋样了?”李可问。
杨德贵回答:“已经没甚大事了,都能下地走路了。然后我就去找你,他们说你去诊所了,然后我到诊所的时候,你已经走开了。刘三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其他乡里治病救人,说他们那边情况很严重,缺个帮忙的。”
李可皱眉道:“那你要是走了,村里不是没卫生员了吗?”
杨德贵光棍地说:“我甚也不会啊。”
李可一时语塞。
杨德贵闷头推着堆满了药材的独轮车,说:“再说了,那几个感冒的病人药又没吃完,我回去也没甚事情,又帮不上忙,还得下地干活,我爹昨晚又骂我了。”
李可问:“为甚?”
杨德贵低着头说:“我爸跟我姐都说是我沾了你的光,甚都不会还沾沾自喜,以为自己真了不起,骂我可难听了。哎,那方子真是你找给我的?可明明是我翻的,折页是你折的吗?”
杨德贵又看向了李可。
“肯定是了。”杨德贵闷头有些不高兴:“不然那么厉害的病,又怎么可能是我碰运气能找到的方子。我爹跟我姐,说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见鬼了。他们一听就知道是你干的,在他们眼里,你永远都是最有本事的,而我却是最没出息的,最不干正事的。”
李可微叹一声,问:“所以,你选择进乡支援,也是想证明给他们看,是吗?”
杨德贵沉吟了一下:“也……也不全是。”
“嗯?”李可疑惑看来。
杨德贵没好气地说:“这事,全村人迟早都得知道,我还吹那么多天,我姑和我妈还帮我到处说,我咋还有脸活嘛?人家到时候不得笑话死我啊,我爹就是故意的!”
赵焕章摇摇头,有些好笑:“高大夫,这事你有跟刘三全大夫说过吗?”
“没有,我上次都被他带沟里了,后来才发现这后生甚也不懂。”高丛云老大夫摇摇头,看向杨德贵:“不过啊,我倒是没跟刘三全大夫说过,估计他还误会着呢